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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胡軍和曹雙玉兩人之間雖然還是有隔閡,但跟以前比起來,情況算是好多了,至少胡軍現在沒有一見到她就拉著張難看的臭臉。

許飛燕本人當然同意,胡偉犯的錯,不應該「連坐」到曹雙玉那,她徵求了許超龍和羅萍的同意,讓胡軍帶著阿姨來吃年夜飯。

這下倒是曹雙玉覺得不好意思,丈夫搞出那樣的事,她哪還有臉見許飛燕,一開始說什麼都不肯來,說她在出租屋煮點東西吃就行,胡軍硬是把她拉了過來。

曹雙玉來了之後大家默契地沒提胡偉的事,她給許家兩個小娃娃各包了一個小利是,也給胡軍包了一封。

「我自己都能賺錢了,你給我幹嘛?」胡軍翻了個白眼,把紅包推回去。

「拿著吧,以前每一年我都有給你包紅包,但都等不到你回家過年,結果那些錢都讓你爸拿去賭了。今年他沒機會拿走了,你就收下吧。」也不知道曹雙玉哪來的力氣,硬把利是重新塞回胡軍手裡。

胡軍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幾句。

曹雙玉好不容易聽出來了,胡軍說的是「多謝」。

「小金毛,過來幫忙。」雷伍喚他。

平日的圓桌不夠坐那麼多人,索性在院裡再支起一張,雷伍坐在其中一張桌子旁邊,翹著二郎腿,手裡揸著鐵錘,將一顆顆銀杏堅硬的外殼敲開,剝出裡頭光滑的果仁,再用小刀切成兩半。

許浩和朵朵兩個娃娃跪坐在塑料凳上,在雷伍的指引下用牙籤剔掉雪白芯尖。

傍晚夕陽西斜,鋼盆中水面波光如鱗片,湖底沉著一瓣瓣鵝黃銀杏。

胡軍走到雷伍跟前剜他一眼:「我現在頭上可沒金毛了。」

——昨天去剪頭髮,他把長出一截的金髮全剪掉了,現在就剩短短一茬黑髮,看上去沒那麼像村口的殺馬特少年了。

「要我做什麼?」胡軍在桌旁坐下。

「你砸殼,我切半,小孩們剔芯。」雷伍言簡意賅。

許浩舉起手請示任務:「叔,我想砸殼!」

朵朵也慢騰騰舉起手,跟豎起的兔子耳朵似的。

「小傢伙不能碰這些,錘子啊刀子啊,都不行的。」雷伍自然而然就說出口,當話音落地時,他才想起母親當時也這麼跟他說過。

童年的記憶就像放風箏,總以為它已經隨風飄遠或飛進厚雲層里了,其實那根線一直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把線收一收,那風箏就能飛回來。

幾人分工合作效率極高,沒一會就把銀杏處理完畢,雷伍把三個小鬼打發走,捧著鋼盆顛顛地走去廚房領獎。

「白果都弄好了,接下來有什麼要做?」他把鋼盆放到流理台上,走到許飛燕身側,低頭,飛快偷了個吻。

「鵪鶉蛋剝一下,讓五福小軍幫忙擺凳子和碗筷。」許飛燕把另一個鋼盆遞給他,後仰身子看向院子,問:「欸,兩位老太太去哪啦?」

剛才還看見羅萍和張蓮的,這會兩人都不見了。

「說是菜市場旁邊那家花木店的水仙花開始降價了,兩人說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哦,等會讓我哥給她們打電話,差不多開飯啦。」

「好哦。」

菜市場的檔口基本都收攤了,就剩滷味店的檔口內還掛著最後兩隻滷鵝,市場外的花木店是最熱鬧的了,金桔樹、發財樹、蝴蝶蘭、水仙花全都直接擺在店門口,不少街坊抓緊最後時間挑選著年花。

這幾天天氣轉暖了,水仙花提前開放,淡淡花香撲鼻,羅萍蹲在地上挑好了一盆,回過頭想問張蓮選好了沒有,卻見她面無表情地盯著水仙花,好像想什麼事情想到發怔。

「阿蓮,你這是怎麼了?」

她喚了兩聲張蓮才有反應,大夢初醒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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