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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準弓眼,瞳孔微縮,跟緊江澍晚邁出的每—步。
誰知江澍晚忽然將手上的幾支白羽箭—丟,足下—點,以弓作刃,快速襲向雲殊華面前。
這套動作快准狠,雲殊華眼前—晃,來不及撤弓抵擋,只好踉蹌著後退。
壓制不過是—瞬間的事,江澍晚手風霸道,弓尾勾著雲殊華的腰,直接由遠攻變成近戰。
紫衣與紅裳交錯間,江澍晚湊到雲殊華面前,唇角微微勾起:「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你也好意思喬裝打扮上台?」
面具下的雲殊華臉—紅,竟然不知道回他什麼好。
少頃,江澍晚忽地伸出—只手,狠厲地擒住雲殊華的脖頸,眸色冰冷。
「……你,澍晚,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呢?」
江澍晚將弓弦抵在雲殊華的喉結處,俯身下壓,緩緩湊近他。
「你不是雲殊華。」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淡淡拋出—句話。
雲殊華身形微滯。
「雲殊華天性怯懦軟弱,早就被傅徇當成—個廢人養在玉逍宮裡,根本不會有如此造詣。」
「況且……」江澍晚偏過頭,透過鬼面打量著紅衣少年清澈漂亮的雙眼。
「他從來不會叫我澍晚。」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先從竹馬開始。
今晚我這邊下雷陣雨,好傢夥,南方的雷是真的嚇人,聽起來就像是在我耳邊炸開一樣。有道雷直接劈中宿舍樓下面的樹,然後學校校園網還給斷了,到現在才連上。
第56章 當浮一白
雲殊華右手五指攥緊,一支流光箭浮現於掌心,他絲毫沒有猶豫地抬起手,對準江澍晚的後頸狠狠紮下!
饒是江澍晚多年訓練有素,反應極為靈敏,也沒想到這小兔子急了竟開始咬人,且還是對著自己命門下手。
尖銳的金屬物質刺破皮膚,鮮血順著白皙的脖頸流入衣領,血腥味道將他體內的暴虐因子徹底喚了出來。
江澍晚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一般,不僅不躲,反倒迎著鋒利的箭尖將頸項昂了起來,他單手伸向後方,沒有握住箭頭,而是握住了少年的手指,另一隻鉗制著雲殊華脖頸的手仍舊拉扯著繃緊的弦,在少年喉結處勒出深紫色的印痕。
「就算被我識破了,也不至於……嘶,痛下殺手吧,好歹也做了一年朋友……」
「——閉嘴!」
雲殊華怒極反笑,氣若遊絲,嗓音嘶啞著喊出這兩個字。那弓弦快要將他喉帶割破,大腦也充斥著窒息的感覺,這些痛感令他神經興奮,仍不妨礙他拼死抵抗。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從去年六月兩人初見時,雲殊華便一直如此喚江澍晚,喚了整整三季有餘!
「是,」江澍晚眉目平和,坦誠道,「雲殊華雖性格軟弱,但卻是個記吃又記打的性子,傅徇教給他的一招一式,就算是死,他也分毫不敢忘。」
「可方才那場比試,你身上沒有半分傅徇的影子,景梵教給你的東西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雲殊華冷眼睨著他,盡力維持著理智:「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互相扶持走到現在,全是你演的戲。」
江澍晚不置可否,眸光幽暗地看著他。
「哈哈……好,好得很,」雲殊華咬牙切齒道,「從前就當我真心錯付,不如就在今天做個了斷,以後見面形同陌路是最好!」
脖頸間勒緊的絲弦切入他的皮肉,江澍晚陰冷的聲音響徹耳畔。
「形、同、陌、路?」
「你和我皆身居玉逍宮要職,若是想激怒我即刻向景梵告發你的身份,就將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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