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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殊華懊喪地抓著自己的頭,這種懊惱的心情越強烈,他就越想見到景梵本人。
想當著他的面問問他,為什麼不肯給自己一點信任?為何要用這種方式將自己關起來?
之所以去見傅徇,歸根到底是想和過去的身份做個了斷,日後能更坦蕩地助他一臂之力;之所以與江澍晚說那麼久,不正是為了要與他講明自己留下來的決心嗎?
為何局面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除此之外,雲殊華還發覺自己瘋狂地想他。
日子每過一天,心裡的思念便如荊棘一般快速生長,他甚至想,哪怕見到景梵後被他懲罰可以,起碼好過現在這樣,對當前的局勢一無所知,憑白憂心。
景梵清修多年,上了戰場是否一切安好?衛惝與傅徇詭計多端,焉知不會有後招在手。
雲殊華感覺自己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瘋掉。
於此同時,他清晰地發覺身體在慢慢變化。
那是一種與景梵加在他身上的桎梏全然不同的力量,每每午夜夢回,雲殊華痛苦地忍受著頭痛耳鳴。
他確定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或許這是個能逃出去的好機會。
雲殊華坐在床上熬到天亮,二話不說便前往玉墟殿。這些日子風鶴與驚鶴仿若變了個人一樣,對外界發生的事一概不答,每日陪著雲殊華潛心修煉,緊緊盯著他,生怕出了什麼事。
必須趁著這個時機說動驚鶴,能不能撬開他的嘴,就看這一次了。
不消刻意裝扮,明眼人都能瞧出雲殊華越來越消瘦,臉色較之先前更加白皙,日光一照,膚色白得幾近透明。
驚鶴從玉墟殿悠閒地走出,打了個哈欠,忽然瞧見面前站著的頎長身影。
定睛一瞧,原來這高挑人影正是雲殊華。
驚鶴心裡升起一絲艷羨。或許是雲殊華瘦了的緣故,遠遠一看,這段時間長高了不少,想必再過幾年便能趕上仙尊大人了吧。
「殊華,你今日怎的不去修煉了?」驚鶴走到他面前,疑惑道,「來這裡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雲殊華只說:「驚鶴,拜託你幫我個忙。」
說罷,他抓住驚鶴的手,眼底里氤氳著祈求。
最看不得雲殊華擺出這副樣子,驚鶴被雲殊華掌心冰涼的溫度驚得打了個激靈,說:「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能幫的我一定幫,千萬別用這種神情看著我。」
雲殊華垂下頭,輕聲道:「我……我總覺得自己這段日子好像病了,從前時有頭痛之症,進來愈發明顯,哦,除了這個,我還會流鼻血。」
「你可知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驚鶴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雲殊華乘勝追擊,連忙道:「我知道這病應當不會有什麼性命威脅,可我還是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驚鶴,你帶我下山好不好?」
「唉,原是為了這個。」
驚鶴一點點扒開他的手,無奈道:「殊華,雖不知道你今晨為何瞧著有些憔悴,不過我猜,大抵是為了讓我信任你才如此做的吧。」
「我……你……」雲殊華眨了眨眼,皺著眉要解釋。
「你想下山,所以才編了這個藉口對不對?」驚鶴雙手抱臂,長舒一口氣,「仙尊大人生氣起來有多可怕,這你是知道的,若我私自放你出去,我和風鶴就要受罰,還請殊華你體諒一下我們。」
「我沒有說謊,」雲殊華搖搖頭,繼續勸說道,「你們無需對我身上的枷鎖做任何改動,我就這樣下山,如此一來便與凡人無異,也能在你們掌控之中,就這樣都不肯放我出去嗎?」
「你告訴我,你出去究竟要做些什麼?」驚鶴反問道,「仙尊大人在前線指揮戰事,你要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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