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4/5页)

算大,虽然血流了不少,但中弹的地方就一个,臀部嵌入了一块弹片。

弹片嵌入的非常深,手术起来可能有些麻烦。

“马上准备手术。”

护士们悄然无声,做着准备工作。

她们已经木了,残酷的战争,她们好像看完了这世界上所有的血腥。

等战争结束了,或许她们应该被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接受治疗。

没有麻药的手术进行中,弹片钻的非常深,手术难度很大。

女军医在手术过程中察觉出了问题,伤这么深,都能看到阴森森的白骨了,难度这个战士就不疼吗?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志,醒醒,你醒醒。”

怎么都喊不醒,是女军医下意识地认为这名战士休克了,她连忙吩咐护士道:“快,给他量血压。”

护士:“低压八十一,高压一百二十八。”

血压正常啊,女军医不由得大声喊那个战士。

终于,那个战士睁开了双眼。

“你疼吗?”女军医问道。

“不疼,就是困,想睡觉,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说完战士闭上眼睛就睡了,他是累坏了。

女军医被震撼到了,护士们也被吓着了。

阴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不疼吗?

一定疼得要死。

那战士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可他依旧安然地睡着,他到底有多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睛,精神高度紧张。

手术顺利做完了,女军医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累了。

“军医,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医生。战争啊,不亲历怎么能够体会得到那种揪心呢?”王亮道。

战争还在继续,女军医一直忙碌在前线上,甚至连给家里写封信的功夫都挤不出来。

每天都是复杂的手术。

从战场上抬下来的,没有一个是轻伤员的。

子弹打穿了肺,炮弹炸断了腿。。。。。。

家里,女军医的六岁大的儿子追问奶奶:“奶奶,爸爸妈妈还活着吗?”

奶奶:“当然还活着。”

“他们活着怎么不给我们写信啊,是不是被敌人打死了?”孙子道。

奶奶直抹眼泪。

后来,女军医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上面有儿子写得扭扭捏捏的几个字:“爸爸妈妈,我不想让你们去打仗,要是你们死了,我就没有爸爸妈妈了。”

当时全国上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王亮和曾山林还有孙为民这样打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最清楚了。

上前线,那就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哪怕你只是一个军医。

当阵地沦陷,你就要去战斗。

五六岁的孩子都能被那种氛围深深地影响。

战争过去太久了,舒适而又安逸的日子也过得太久了,当年的那种高度紧张、担忧,不再了。

后来人,怎能体会到那时的焦躁。

“那时候,战士们都是轻伤不下火线,身体出了问题硬扛着。了解情况后的女军医背着药箱,要到前线去。听着简单容易,但到底有多危险?”王亮又道。

出了营区,随时都有可能丢命。

羊肠小道的草丛里,很有可能埋伏着渗透过来的敌人。

陡坡路滑,沼泽遍布。

最要命的是路上还有数不清的地雷。

每往前迈一步,冒着的是生命的危险。

上级不同意,但女军医还是强烈要求要到阵地上去。

背着沉甸甸的药箱,拄着拐杖,一走就是十几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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