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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今天也是。
穆湛西拿著一塊厚厚的浴巾,到孟以南跟前展開,像擦一隻濕透的小狗,把他整個裹在裡面。
兩天前穆湛西在樓上看見濕漉漉的小狗時,就想這麼做。
當然這並不代表什麼,僅僅是小狗太可憐了。
而且看起來瘦,摸著更瘦,說好聽叫骨感,實際上發育期的小孩不該有這樣的身量。這是家長的失職。
其實孟以南現在已經不需要擦水了,因為擦完也是這樣潮濕,他需要洗一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換乾淨衣物,縮在柔軟的被子裡,徹底緩解雨水帶來的冰涼。
但穆湛西動作柔和地擦他的頭髮,把他裹在浴巾里,吸走衣服上的水分。
或許是乾淨的浴巾上有太陽曬過的味道,那一刻孟以南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壽司,裹著白米飯。又像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小朋友,只露出一個腦袋。
在被擦拭期間,孟以南乖乖站著,目光無處安放,最終看向穆湛西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乾淨,好看,指甲修剪得齊整,是一雙屬於少年的該落在鋼琴黑白鍵上的手,而不是去拎起一雙又髒又臭的鞋。
真的很浪費很浪費,漂亮的手不該這樣被消耗。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鞋。
孟以南問:「我的鞋,你是不是洗了?」不等穆湛西回答,他就意識到沒有,因為穆湛西上樓的時間不夠清洗一雙鞋,於是他說:「你放在那我自己清理……」
「不用,」穆湛西打斷他,「有人洗。」
孟以南說可是,但穆湛西沒有要理會他的樣子。
於是再次沉默。
穆湛西一言不發地做著本該是孟以南自己要幹的事,孟以南反倒逐漸緊張起來。
他被同學不壞好意地帶去迪廳都沒緊張過,只覺得生理不適,現在卻是連手腳都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放——孟渡都沒有這麼對待過他。
所幸穆湛西很快把浴巾一角搭在孟以南肩頭,淡然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個被浴巾裹得嚴實的小狗,冷淡得好像剛才一套擦擦不是他做的:「熱水已經開過了,你先去洗——」
他的聲音忽然一頓。
孟以南還在糾結怎麼把手從浴巾圍成的「繭」里伸出來,微微側頭:「你說什麼?」
穆湛西的目光飛快在他脖頸處掃過,以致於孟以南完全沒有發現。少年的聲音波瀾不驚,但明顯比剛才低沉了一些:「洗澡。」
他察覺不妥,便恢復了之前的語調,重複了一遍:「熱水已經開了,你去洗澡。」
孟以南點了下頭。
對著這個不太熟又冷冷淡淡的alpha哥哥,他竟然是言聽計從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隨後轉過頭來,猶豫道:「我的書包。」
穆湛西「嗯」了一聲,尾音上揚了些許。
「我去洗澡的時候,書包你別動。」
「好。」穆湛西說。
孟以南都上了兩節樓梯,又解釋:「那個,我沒別的意思,書包我一會自己收拾,它有點濕了,裡面的東西也不好整理,所以你不用管它。」說完後,快步踏著拖鞋上了樓梯。
穆湛西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在原地站了會。
他緩緩抬起手按在自己後頸,平滑的皮膚上,幾乎感受不到腺體的凸起。這是腺體狀態穩定時的樣子。
然而就在剛剛,一縷一縷的發梢間,他看見小孩白淨的後頸上臥著一個紅得發腫的小包,小包凸起,滲著點點血色,那模樣甚至稱得上猙獰。
那是腺體受到外界刺激後才會有的表現。
可那並不該出現在一個十五歲小孩的身上。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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