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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並不想衝進去一爭高下。

說實話,孟以南現在已經想走了,回家也行,轉班也行,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待的必要。或者他現在就推門進去,嚇唬嚇唬那幾個造謠的人,嚇唬完了再走。

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辦,裡面又有人說話。

「可是我剛剛好像在校門口見他了。」

「真的嗎?」

「對對,我也看見了。不過他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有個個子可高的高年級生來送他。」

「就是,個子可高了,而且超帥!」

「你們一堆花痴吧?無語。」

「什麼花痴啊,我們幾個都看到了,當時我姐姐也在,她認識那個人,說是高中部的學長,還是alpha呢!又高又帥的alpha誰不喜歡呀?」

「我就說他變成oga了吧,」之前挑事的那個聲音說,「天天跟alpha在一起,賤不賤啊!」

「就是,不過你們也挺有眼光的,早上跟他在一起的alpha說不定就是我們曹哥,是不是特別——」

說話的人忽然卡了殼,直直盯著教室前門,旁邊的同學問他怎麼了,隨後也順著目光看過去,都嚇了一跳。

剛剛還吵鬧的班級頓時沒了聲音。

「你剛說誰?」孟以南往前走了兩步,「特別——什麼?」

孟以南微微揚起臉,窗框分割開陽光,精準地落在他下頜線上,微微翹起的發尾被照耀成深栗色。他確實長得很漂亮,是秀氣文氣的那種好看,但在強光和陰影中,這樣本該乖巧的長相也有幾分不可直視的攻擊性。

「什麼特別什麼,」那人叫方嶠,是姓曹的跟班之一,也是最早騙孟以南出去的同學之一,「孟以南你別在這給我囂張。」

「你再說一遍,」孟以南好像沒聽見,再逼近了一步,「我早上和誰在一起?」

陽光順著下頜、耳垂、肩膀,漸漸從他身上滑落,他徹底走進陰影里,眸色漆黑,認真地盯著面前的人。

方嶠看著他的神色,愣了片刻,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迪廳里發生的事。

孟以南明明一路不吭聲,要錢的時候說他沒錢,帶他出去的時候乖乖跟著,說進迪廳也就毫無反抗地進去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不敢出聲的小兔子,可是就一個閃神,紅酒盪成小小的浪花,在燈球和四濺的紅色酒液中,玻璃像冰晶一樣散開。

眾人還沒回過神,曹哥就按著襠喊叫起來,而孟以南早就跑得不見影子。

那時方嶠就想,他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曹哥?敢砸碎玻璃杯捅別人命根子?

那是要命的事,這個人心要有多狠,才能一路裝得那麼好,在最後給人重重一擊?

說不定一開始就憋著這股子壞,等著到最後來這麼一手。

方嶠退到班級後牆黑板報的位置,已經是退無可退。

孟以南就一步一步跟著他,站在他身前半米的地方。

同樣大的年紀,方嶠沒有孟以南那樣大的膽子,可也不想承認自己怕他,一時竟忘了到底是誰先欺負誰的,把自己當成受害者,憋紅了臉:「孟以南,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裝得像小白兔一樣,但其實你心狠手辣,你、你、你殺人不眨眼,你是殺人犯!」

孟以南靠近他,用有些好笑的語氣問:「喂,我殺誰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那麼對曹哥,你……」

「哦,」孟以南很快打斷他,「你不是說他搞我了嗎?我怎麼他了?」

方嶠貼在牆上,看著孟以南,忽然說:「我說不過你,但是你自己做的事你都知道!反正你就是賤,每天和alpha在一起你噁心死了。」

孟以南沒往心裡去:「哦,你這麼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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