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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頰因高熱而微紅,雙目緊閉,睫毛靜靜棲息,嘴唇有些干,胸口有節律地一起一伏。五官不算成熟的類型,十六七歲當然也不算多大的年齡,看起來有未褪的稚氣,也有獨屬於少年時期的乾淨與文氣。

分化雖然不是疾病,但依舊會有令人不適的症狀,孟以南喪失雀躍與活力,在穆湛西看來,難免弱小無助。令人心疼。

看了一會,穆湛西用手背去碰孟以南的額頭。

應該做過物理降溫,燒退下來一點,沒有剛到醫院時那麼嚴重。

不知道痛苦是否也會減輕。

穆湛西試圖用自己分化時的經驗進行比對。

他曾從穆停那裡得知一些自己分化時的描述。

雖然性別是alpha,但信息素烈度較低,不是更刺激的類型,分化時就沒有太痛苦。

只是在床上躺了兩天,有一些生理髮育變化而帶來的發熱,表面看著與平常無異,若非房屋內的信息素濃度升高,倒像睡了很長的一覺。

而穆湛西本人的印象里,似乎確實是睡覺,做了光怪陸離的夢,夢見什麼已經記不太清,像劇情混亂模糊的連續劇,沒留下任何有意義的記憶。

只是一覺醒來,穆湛西就成了alpha,之後幾個月里發育成熟,逐漸擁有與這個性別相匹配的體格,成為真正的alpha。

以此對比,或許孟以南也是這樣,正在做著什麼夢,或許一覺夢醒,就再次充滿能量,活蹦亂跳,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

穆湛西又看了一會,等了等,想起孟以南分化之前應該是打過架,這時才去檢查他的手。

手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過,左手掛了水,右手則是清理了破口,也在細小的傷口上塗了藥。

穆湛西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即便手指已經消毒,卻依舊總是會想起孟以南雙手是血,失去意識的樣子,頓覺呼吸不順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戳來攪去,弄得他十分難受。

於是沒一會就去拿消毒濕巾,避開膠布、藥膏和傷口,又把孟以南的兩隻手都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等擦完了,確定沒有血跡,這才把小孩的手攥在手心裡。

又過去少許時間,他忽然低下頭,額頭貼在孟以南手腕的皮膚上,安靜地閉上眼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安心。

就這麼貼了一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以這個較為奇怪的姿勢,靠在那裡睡著了。

穆湛西是被鬧鐘聲叫醒的。

醒來的時候光線還很微弱,透過窗戶照射進病房,是淡淡的灰藍色。

他皺著眉關掉鬧鐘,一動就覺得身上很疼,頭也疼,還有些反胃。撐著頭緩了一會,看到周遭的環境才逐漸想起昨天喝了很多酒,而自己此時是在病房裡,旁邊是尚未結束分化的孟以南。

他等了等,忽然想起定這個鬧鐘的原因,立馬抬頭去看床頭的吊瓶。

所幸他沒起晚,裡面還有一些透明的液體。

穆湛西坐起身揉了揉臉,又看向孟以南,見他沒有任何異常才去洗了把臉,等差不多了叫醫護來拔針。

護士拔針之後給孟以南測量體溫,還是有些低燒,護士就說沒什麼事,再觀察,之後離開去了別的病房。

因低燒一直不退,孟以南就無法出院,在醫院待著。

穆湛西陪了他一整天,直到下午四五點時,才等到孟以南的檢查報告出來。

那是一沓不能算薄的報告,有些頁寫孟以南的檢查情況,有些則是一些令人費解的圖像。

穆湛西大致瀏覽過那些報告,終於在較為靠後的地方找到了分化的結論。

他拿著報告看了一會,然後沒什麼波瀾地離開診室,去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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