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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是在這孩子的身上,寄託了一份她追尋至今都未能觸摸到的希望。
不過,現在再談這些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
「我來找你其實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我今天收到了上頭對我的調任令。」
赤松源緩緩說道,平靜得似乎不是在告知對方自己將要離開。
而且這一離別,是日後相見未可知的離別。
森鷗外在聽到這話時,儘管臉上有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過,但真的只是一瞬間,轉瞬即逝。
「是嗎,什麼時候離開?」
語氣同樣相當平靜,平靜到簡直不像是不久前還在商量構想著彼此未來的藍圖。
「三天後……」
……
翌日——
血噴濺在走廊上。
捂著手臂被刺傷的傷口,即使是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也讓與謝野晶子對剛剛發生的狀況難以置信。
一個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的士兵舉著匕首刺傷了她,口中癲狂地喊著「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我們才永遠都無法離開這個戰場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這個士兵曾經也和其他士兵們一樣,像兄長一樣待她,會給她煮好喝的咖啡、會給她講有趣的故事、會給她畫肖像畫……
果然,她是名副其實的死之天使啊。
與謝野晶子已經完全僵坐在原地,沒有力氣也不想反抗或者逃跑。
這時,突然擲出的手術刀劃破了那個士兵握著匕首的手,匕首也應聲而落。
又幾把手術刀緊隨其後襲來,精準地命中了那個士兵身體的幾處要害但並不致命。
就在那個士兵因為突然而來的攻擊而痛呼時,赤松源瞅準時機當機立斷上前,將鎮靜劑注射進了士兵的身體裡。
「沒事吧?」赤松源轉過身來問向與謝野晶子。
她也是有些心有餘悸,還好撞上了這幕。不然看與謝野晶子剛剛的狀態,怕是根本不打算反抗。
而與謝野晶子只是顫抖著身子輕輕搖了搖頭。接著,仿佛感覺到了頭髮上少了什麼東西,手指立刻慌亂地在發頂摸索著……
「髮夾……我的髮夾!」
發現那個蝴蝶髮夾不見了後,與謝野晶子當即起身,卻是整個人顫抖得更加厲害,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個絕對稱得上是痛苦的笑容,跌跌撞撞地向前方跑去:「源醫生,我,我去找我的髮夾……對,我得把那個髮夾,找回來……」
那個髮夾,或者說那個給予她髮夾、回贈給她溫柔與肯定的人,成為了最後支撐著她的一股信念。
……
處理好走廊上的這場動亂後,赤松源思索了下,還是不放心地找了過去。
最終在基地里找到與謝野晶子時,呈現在眼前的這幕卻是令赤松源都心頭剎那震撼。
推開門,只見與謝野晶子僵直地站在那裡,仿佛靈魂都已經被從軀體裡抽空了一般,就這麼兩眼空洞地抬頭仰視著前方。
正前方,懸吊著一個士兵自盡了的屍體。
正是送給了與謝野晶子那個蝴蝶髮夾的士兵。
過于震撼也過於哀傷的一幕,赤松源的呼吸也一瞬間難以抑制地急促了起來。待到回過神來後,看到地板上掉落著一個東西,走上前去,拾起。
是一個小木板,上面刻著一個個正字,每被與謝野晶子救一次,士兵便在這個小木板上刻下一個痕跡。
以赤松源的頭腦,一眼掃過去便能數出這上面有多少個正字、計算出這個士兵被救回了多少次。
只是那個數字,卻是讓她一時間不忍心去算出,更遑論那刻到最後刻痕越來越癲狂的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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