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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奇秋咧嘴一笑,八顆牙明晃晃的:「謝啦。」
入夜,趙奇秋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踏著二青牌自行車的腳蹬子,在行人的側目中一路騷到了鮮家附近,到沒人的地方,他撒開手柄,二青自己停下了。
「二青啊,你能不能別抖了,上次我記得你挺穩的。」趙奇秋想到後來路人憐憫的眼神,可能是覺得他一個得了帕金森的孩子還騎自行車,真是勇敢。
「獄長,那你能不能別念經了。」二青有氣無力的說。
「……」
趙奇秋反應過來,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趕緊去吧。」
二青幽怨的捲起遞給它的超市塑膠袋,朝著鮮家的方向去了。
……
臥室里依舊十分黑暗,三天過去了,所有東西還在原位,看起來整潔的像沒人住過。
床上蜷縮著一個影子,面朝窗外,睜著眼一動不動。
鮮明鏡感覺著腹部的灼熱疼痛,內心毫無波瀾。既然要給他個教訓,當然不能隨口說說。
他修長的手指間繞著一根細細的鏈子,鏈子的一頭是塊古董懷表,此時正打開著,精巧的時針分針,仿佛凝固在米黃色的錶盤上,表蓋內部卡著一張袖珍相片,每當窗外雷光閃過,相片上女人微笑的眉眼便會發亮一次。
三天過去,只喝了幾口水,要是他暈倒在房間裡還好,偏偏每天管家來看他,他都這樣好好的。
想起那母子的嘴臉,鮮明鏡面無表情,至於那個被他叫做父親的人,只是一次次讓他失望罷了。
鮮明鏡收緊手指,嘴角突然上翹,露出冰冷的笑意,他倒想看看,鮮明海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被自己撕下那張搖尾乞憐的面具。
啪一聲脆響,仿佛石子打在窗玻璃上,半晌,又一聲脆響,鮮明鏡眉頭一皺,原本不想理會,但玻璃響個沒完,他慢慢坐了起來。
胃裡的灼燒感和四肢無力的跡象都在提醒他,他到現在為止只是強撐罷了。
這裡是私人別墅,窗戶被敲響只會是家裡的人,他想最大可能是鮮明海在捉弄他,是因為明天他就出去了,今天先來激怒自己?
但等他站在窗前,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鮮明鏡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他先看向下面的花園,一個人影也沒有,可隨著視線下移,他看到窗沿上擠擠挨挨的放著一個塑膠袋。袋子口此時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的小麵包包裝袋。
鮮明鏡盯著它看了好長時間,終於,他打開窗戶,手伸向窗外,手背一撥,嘩啦一聲,塑膠袋掉了下去。
鮮明鏡關上窗戶,轉過身往臥室里走了幾步,突然啪的一聲,身後的窗戶又被敲響了。
幾秒鐘後,他回到窗前,看著好好放在窗台上的塑膠袋,眼中的神色漸漸變得晦澀。
他緩緩打開窗戶,將袋子拿了進來。
……
「獄長,這樣他不會覺得奇怪嗎?」
趙奇秋騎著自行車,吹著暖風,幻想這是本世紀、以及以後很多個世紀裡最後一個正常的夏夜,漫不經心的道:「沒事,長著陰陽眼的人,奇怪的事見的多著呢。」
「但我們為什麼要幫他?」
「人要想有公平的選擇,先得有公平的選擇對象。」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他想知道答案。
再說萬一鮮明鏡是大佬,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而且等過幾天,還有更多詭異的事發生,一個麵包算什麼。
「受教了,獄長。」
「……趕緊走吧,你是人嗎。」
二青:「……」我覺得獄長在說髒話,但我沒有證據。
……
連續六天六夜,趙奇秋失眠的厲害,終於等到最後一天,趙奇秋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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