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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下意識反應。

又一次嘴在前面跑，腦子根本追不上。

shift！！

「就是什麼？」

雲惟雙手放在耳邊，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心裡瘋狂勸自己不要衝動。

「喬聽綏，你很行。」

「嗯？」

「好啊，那你彈一個我看看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喬聽綏的反應很是自然，畢竟是顧客需求，並且他瞄了一眼時鐘，也差不多了。

「那，為了小微，我獻醜一下下，小微可別嫌棄我彈得不好哦。」

他在雲惟的死亡注目下，緩步走到練習室的鋼琴邊上。

他端正姿態坐下，打開琴蓋，看起來隨意，卻好似準備充足。

「小微，想聽哥哥彈什麼？」

雲惟蹙眉，這傢伙難不成真的會？

他心一狠，直接點了首超難度級的。

「季白的《look up at the night sky》，你彈一個。」

喬聽綏眉梢一揚，眼底划過了難以琢磨的一絲精光。

「哥哥之前好像沒練習過這首純樂，也沒給樂譜，這個」

雲惟冷笑，雙手環胸，一臉的趾高氣昂：「不會？那就別惺惺作態裝成意哥哥的樣子招搖了，免得我控制不住想打你。」

喬聽綏不氣反笑。

「小微現在學壞了，還會威脅人了。」

說罷，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在琴鍵上跳躍起來。

第一段彈奏時，雲惟還覺得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當第二段收尾相當漂亮時，雲惟的後背開始冒汗。

喬聽綏彈琴的姿態，不可不謂之為，揮灑自如，遊刃有餘。

奇怪！

這不對！

但喬聽綏還是一拍不落，一節不錯地彈奏到了他最是喜歡的中段部分，那段是高/潮，也是整首純樂最為升華的一段。

節奏敲響，猶如天籟之音。

季白的純樂本就有一種讓人置身於曠野上，星空下的空靈魅力，可現在在喬聽綏的手裡彈奏出來，竟也是這種讓他沉迷的意境！

喬聽綏沒有彈奏整首，因為一首詮釋完畢，起碼要6分鐘的時間。

他桃眼一瞥，笑著看向雲惟，那眼神當真與梁倦意一般清純。

「我彈得不好，小微見怪。」

不好？他說不好？他竟然說不好？

雖然他很討厭喬聽綏這麼做作，可音樂是不會騙人的，他在音樂圈裡也不是白混的，他是真的喜歡音樂。

因此，他根本沒覺得喬聽綏方才的演奏有任何不妥。

「你，怎麼會這些的？」

他很自然聳肩道：「梁倦意就是會啊。」

雲惟「嘖」了一聲，道：「我現在在問喬聽綏！」

聽罷，喬聽綏立馬勾起唇角，笑得戲謔：「你很驚訝？」

「你來上枯城才幾年？你什麼時候學的？你又什麼時候練的季白的曲子？這明明很冷門！」

「哎呀，你還知道冷門呢雲少？那你還要梁倦意彈奏，這不是在為難你家意哥哥嗎？」

雲惟差點被他氣死，可是又不能對著這張臉發火。

「你說不說？」

「就，小時候鄉下鄰居家的叔叔，家裡剛好有鋼琴，就教我了。」

「當真？」

「這沒什麼好騙的。」

雲惟的心情有些複雜，就這麼倆小時的時間裡，因為一首曲子，他竟然有要對喬聽綏改觀的想法。

他嘀咕了一聲：「季白的音樂，很難的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