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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權嗯了一聲,回視許煙嚴肅的雙眼,只聽許煙又說:「那個流年裡,你的命主星表現得很頹靡,它失去了其他行星的幫助,陷入了極端的情況……不,也並非孤立無援,它在那年碰到了天蠍座的蠍心,不過這個蠍心想做什麼呢……」
後面半句更像是許煙對自己說的,她眼神變得有些探究,細細檢閱星圖上的內容,片刻後臉色柔和下來,說道:
「你的月亮在射手座呢,月亮射手座的小孩都挺辛苦的。
「但他們一般感覺不到,因為他們有很強的自我欺騙能力,會憑空假想出一個目標,讓自己為這個目標去奮鬥,以安撫當下焦慮不安的自己。
「我們專業術語管這叫信仰轉移。」
「信仰轉移?」陶權的語氣疑惑得像一團打滿問號的草稿紙。
「對。
「射手座是獸性星座,它是十二個星座里精力最旺盛的,而射手座的原始宮位是第九宮,這個地方呢……跟一些遠途啊,智慧啊,信仰啊之類的有關。
「因此射手座自然而然會跟教徒一類的角色有關,而你的太陽和月亮都落在射手座,且同一個度數,彼此之間互相信任,因此你的射手特質會進一步膨脹,也就是你會比別人更容易產生信仰,悄無聲息地迷戀上某個事物,並且為此狂熱。
「但同樣的,月亮射手自身的負面特質,在你身上也會表現得格外明顯,——也就是我剛才說的假想出一個目標對抗現實的焦慮,在我的經驗中,你這種配置的屬於情況最嚴重的那一檔。」
雖然許煙講話的速度很慢,但陶權很難一口氣消化,他問:「就是我喜歡幻想,喜歡自欺欺人?」這部分是他自己猜的。
「差不多吧,」許煙笑道,「家庭變故讓你誤入了月亮射手的某種狂熱狀態。
「你是不是在變故之後有沒有突然迷上什麼東西?興趣愛好之類的,我曾經有個案主,變故後突然迷上了攀岩,一直到現在都沉迷在攀岩里無法自拔。」
陶權跟隨許煙的思路思考,腦海里無端浮現霍湘的臉。
「沒有……」陶權說,「您接著說。」
「大概就是你迷住的這個東西給你提供了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你用它來保護自己,就能減少你的焦慮了。
「案例來看,這種自我欺騙的情況一般持續不了太久,會有現實因素促使你從幻想中走出來。
「這個應該很好理解,比如你失戀了,突然迷上養多肉,但隨著時間推移,你工作突然變得很忙,也就不再養多肉了。
「……但你似乎沒碰到這種時機,導致你一直被它牽著鼻子走了。」
陶權嘴巴動了動,許煙沒讓他說出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是你命中注定要經歷的事,沒辦法破解,不過你想買點我們的水晶回去也沒問題,就當找個心理安慰。」
陶權感覺那口氣一直沒吸上來,困頓地抓腦袋,「那迷上的這個東西……其實是壞的?」
「不一定,」許煙回答得很快,「也有很多因信仰轉移得益的例子,這個要結合你的情況分析……」
「好的我知道了,」陶權不想繼續聽下去了,他想他明白許煙的意思了,拿出手機,「多少錢?」
許煙笑笑,「你不是還要算愛情麼?」
「不用,錢你一起算吧,我轉給余木?」
陶權打開跟余木的對話框把錢轉過去,起身禮貌跟許煙告別。
下樓後他看到十二和余木在一樓看電視,旁邊還坐著一個黑直長的女人,桌前擺有一份沒吃完的餃子。
女人看到他,對余木揚了揚下巴:「送送客人。」
黑溜溜的余木放下遙控器,一路小跑過來,「算完啦?」
陶權點點頭,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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