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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八成太陽落山的時候中暑,它沒反應過來,睡醒又沒水喝才開始出症狀。

陶權說真的嗎,那這狗腦子也太不好使了,醫生連忙捂住狗耳朵,說你不要當著它面講。

隨後兩人讓醫生幫忙給狗驅蟲打疫苗,記下後續要打疫苗的日期,一路提著寵物用品回到穿越者。

這時陶權有些擔心回服務區會撞見狗媽媽,直接將車開出反方向。

霍湘逗著狗,「這樣顯得我們是從人家狗媽媽那兒偷的。」

「沒偷!」陶權哈哈笑道,「咱們都說好要養了,要是回去找到狗媽媽,人家不把小孩給你咋辦,回頭追著穿越者嗷嗷叫,警察直接把我倆抓去坐牢。」

霍湘止不住笑,把小狗放到自己肩膀上,「那就坐唄。」

「你別舔他!」陶權衝著小狗嚷嚷道,「讓你舔了麼!」

霍湘只好把狗揣懷裡。

「它咋那麼喜歡你,搞得好像撿到它的是你一樣。」陶權說。

霍湘把小土狗放到陶權腿上,小土狗二話不說鑽進陶權的衣服里,陶權立馬喊道:「你別舔我!」

霍湘吭哧笑著,把小土狗抓出來,「我記得你以前在私信里說過可以當我的狗。」

開車的陶權立馬彈起身子,仿佛前邊有車追尾一樣,「你咋啥都記得!」

霍湘笑著嘖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要不就叫它小桃子好了,正好是個小妹妹。」

「你有名字了小妹妹,」陶權抽出手摸了摸小土狗,「但你也太黑了,沒見過這麼黑的桃子,你發霉了吧你。」

霍湘把狗提起,此值清晨,僅有微光從遠方鋪來,狗身上的漆黑皮毛被染成了天際的蒼青色,他和陶權撿了條狗。

之後的路途兩人交替開車,穿越者沿著京港澳高速飛馳,待烈日移到正上空,陶權再次給陶權指了條鄉道。

車速漸慢,周遭不再有匆忙的車流,取而代之兩排翠綠榕樹,以及金燦燦的水稻田,好像這兩天他們的世界都只能看到這兩種獨屬於仲夏的色彩。

「哥,你會插秧麼?」陶權突發奇想問道。

「不會,你會嗎?」霍湘輕撫著昏睡的小桃子,說。

「不咋會,」陶權笑道,「我們家生我的時候就進縣城了。不過我記得小時候,有次回老家跟著我媽下了一趟田,結果第二天我插的全飄起來了。」

霍湘哈哈大笑,看向一望無際的鄉野,想像陶權沐浴陽光插秧的樣子。

過沒多久,穿越者繞過幾條彎曲的山路,右側忽然多了一條泛著碧波的江流。

霍湘說這是湘江,前邊就是衡山了。

陶權忙問那我們要不要去爬山,霍湘說就是帶你來爬衡山的。並且是夜爬。

兩人到南嶽鎮將近下午四點,給穿越者加滿水和油,再帶小桃子出去覓食,完了直接睡到凌晨被鬧鐘叫醒。

山夜安詳,伴有蟲鳴迴蕩,兩人面朝黑黢黢的衡山,走往山腳的南嶽大廟。

隨著離近,周遭一切氣味被檀香彌蓋,紅磚牆透著歲月的痕跡,黃紙碎屑掛在磚瓦一角,風吹不動。

再抬頭,蒼穹布滿璀璨群星,夜視漸漸被催起。

陶權指著最亮的那顆星,說那是金星。

霍湘指著金星旁的月亮,說我記得,這是金星伴月。

這一瞬間,陶權腦海里閃過去年夏夜,他跟霍湘的第二次告白,那些片片燃起的香橙色,忽而與南嶽大廟披著的月光銀重疊,真是一個讓人覺得平靜的地方呢。

「好美啊!」陶權說,「在城市裡根本看不見那麼多星星。」

「好美啊!」霍湘說,把背包側兜里睡覺的小桃子弄醒,放到紅磚牆下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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