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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人呢?
「媽。」周棘表情看起來難得認真,「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似乎跟預料中的不一樣,夫妻兩人皆神色稍滯,然後面面相覷,像是在用眼神交流什麼信息。
好半晌後,周崇林終於試探性開口:
「我聽說,那孩子前段時間也進了你們車隊?」
周棘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是誰。
內心仿佛在這刻陰雲密布,但他表面看起來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用筷子仔細地把魚片上的細刺挑出來,然後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那你們現在怎麼樣?」李舒蔓跟著問。
「沒怎麼樣。」
周棘語氣無甚波瀾。
可他越是平靜,夫妻倆心中就越沒底。
李舒蔓眼裡都不自覺流露出了心疼:「我們之前還擔心」
擔心當年的事情重演。
周棘聽懂了她沒說出口的後半段話,只是斂眸,說:「都過去了。」
是時候翻篇了。
周崇林放下筷子:「只要想到當時你」
突然間他話音一停,然後有點懵地看向李舒蔓:「你踢我幹什麼?」
「好好吃飯!」
李舒蔓可不想兒子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
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她心裡都還會像針扎般泛起密密的疼痛。
於是她趕緊把幾碟葷菜都挪到周棘跟前:「多吃點。」
「爸媽只希望你未來能過得開心。」
夜晚,北寧市最繁華的地段流光閃爍。中央商場更是人滿為患,現在剛好到了飯點,樓上飯店生意火爆,許多餐廳門口都已經坐滿了在排號的顧客。
湘菜館裡,服務員推著餐車走到其中一間大包廂門口,剛好就聽見裡面傳出這麼一句話:
「為承陽成功晉級乾杯!」
今天的預選賽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晉級,鄧有為感覺整個人心情舒暢,於是大手一揮,請所有隊員出來吃大餐。
各式各樣的招牌菜很快就擺滿了圓桌,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我說真的,周棘不來吃這頓虧得後悔至少兩個月。」唐明海從上菜之後就一直低頭專注乾飯,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好半天才終於感嘆出這麼一句話。
但作為這場比賽的功臣之一沒來,很快就有隊友問他:
「周棘哥哪去了?」
「他啊。」唐明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就著水努力把米飯咽下去,然後才說:「好像說是有事要回家一趟。」
段譽徒手掰著螃蟹,稍不留神就被外殼的硬刺扎得嗷嗷叫:「別管他了,那傢伙回家指不定也是大魚大肉,人家其清來了不就好了!」
而段譽口中的另一個功臣,駱其清,此刻正神遊在外,還想著在賽場那邊發生的事情。
周棘在比賽後特意來找他,問他為什麼出國。
他應該發現了。
用雨胎去對賭天氣,是歐洲很多車隊教練會讓車手採用的策略。因為歐洲西北部經常下雨,濕地屬於常態,雨胎也就自然成為了他們更為熟悉的賽道裝備。
當初他不告而別,周棘卻還是固執地發了很多很多消息,問他之前約定的一起跑比賽還算不算數。
本來想當作沒看見,可他於心不忍,最後還是回了一句。
【周棘,我討厭賽車。】
可他現在又明晃晃地向周棘證明,自己在國外其實也接觸過賽車。
他知道自己在騙他了。
「你怎麼不吃啊?」
駱其清思緒突然終止,他怔怔地扭過頭,就聽見唐明海問:「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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