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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一挑，抓住了那個能讓他徹底窒息的點。

白枝：「所以，你就故意把這個放在副駕駛上，等著陸皓去發現，讓他來發狂揭秘，讓他在我眼裡變成一個陰暗小人是嗎？」

她的眼神很凌厲。

周淙也沒有迴避那道凌厲：「這也一直是他對我做的，不是嗎？」

用他陸皓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來反照他周淙也的卑劣。

可他對白枝、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又曾哪一次缺席？

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

在她媽媽出事需要人陪的時候。

在她需要錢的時候。

一直都是他在她身邊。他不好，也不浪漫，可他一直都在她身邊，為她排除雜難。

一個天天做著實事複雜事的人，賺錢掠奪養家的商人，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藝術家乾淨，他怎麼可能會有陸皓浪漫。

他知道他有諸多不好，可是他在改了。

周淙也：「你寧肯去理解陸皓，也不理解我，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白枝：「周淙也，我認識他比認識你還要早，你要抹黑他，我不會上當，只會更討厭你。」

「是嗎。」他平心靜氣。

「你認識他是十七歲你爸爸去世那年。你又知道我認識你是什麼時候嗎？」

白枝愣了一下。

不是第一次溪墅那一晚嗎？

他這樣說，說明他認識她的時候，是比她十七歲還要早。

良久的緘默。

白枝：「你別說我十四五歲時你就看上我的那種故事。」

她語氣漠漠：「太俗套了。」

周淙也沉默不語。

女孩語氣很平靜。

「那會，周淙也你多大？二十好幾了吧？不去喜歡正常的同齡女人去喜歡一個小孩子，這一點也不浪漫。」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喜歡一個未成年，放在現實中，就是一個鬼故事。

周淙也當然沒有這種癖好。

「我只是有過關於你的印象，再見面時，你已經是個會在我床上留想被我睡的野丫頭了。」

白枝笑笑。

她不會知道，周淙也第一次見她，是她畢業歡送會的台上致辭。

那時他剛碩士畢業，正在讀博，從國外回來。

她的班主任也是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是一個很有抱負的文學青年。當年全國有名的文科狀元。

因為周梓燁的關係，兩個人還算比較熟。周淙也去看畢業儀式，班主任在白枝上台的時候，說過一句。

「這小姑娘，很有才情。好好培養將來大有可為。就是不知道她家裡打算以後怎麼培養她。」

周淙也當時只是有一個印象。

再然後，就是有次從蘇宅出來，那天他幫蘇鑒雄給蘇甜去學校送東西，曾看到她與蘇甜正在校門口小賣部一人買一個冰激凌。

而她手裡，還多拿了一包辣條。

那時候，她就是個孩子，他怎麼可能對她有一點惻隱之心。

只是人到25歲以後，時間好像就過得很慢。

認知、做的事情，逐漸都越來越固定了。

就是他的歲月開始凝固的這段時間。

她的時間，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的世界，千變萬化的向前進著。

她經歷了青春期，她家庭發生了變故。

她考上了大學、她第一次戀愛。

一眨眼的功夫。

她便來到他面前。

化成型的妖魅一樣。

上一秒純白如雪。

下一秒留下字條，說想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