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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甜知道他心裡有個無底的黑洞。

卻不知道怎麼讓他開心起來。

於是她就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身。

周梓燁在落地窗前看到被真實擁抱著的自己,又感受到來自背後女人熨帖的溫度,血流的速度都開始加快不已。

龐大的不安和黑暗中,只有身後的擁抱是唯一的確定性。

他像在深淵中找到了同類。

把她占有,一次又一次。

……

可是,現在的周梓燁和周淙也那邊,卻並沒有蘇甜和白枝這裡那麼和諧。

酒店。

周淙也刷卡進門以後。周梓燁已經穿戴完畢。

少年,或者說已經可以稱為男人的周梓燁,坐在酒店落地窗邊的沙發椅上看著窗外。

周淙也扔下房卡,言簡意賅。

「跟我去醫院。」

周梓燁平靜開口:「今天不太想去,叔。」

周淙也掃他一眼。

革履的西裝,不容置喙,不怒自威。

周淙也這個位置的人,面對晚輩,不需要發表意見,夏策就會主動過去幫他開導。

夏策:「梓燁,今天沒有別的多餘的檢查,只需要十分鐘化驗。」

「查完了你也不用在那裡等報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回這裡也可以,嗯?」

夏策向來是擅長不給人壓力的。

可是永遠的和善,就意味著永遠的向下兼容。

周梓燁比誰都清楚。

他們之所以這麼緊張,因為他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病人。

即便他今年二十三了,還是個公司老總,業績做得也不錯,可他在周淙也眼裡依然是個病人。

隨時都會爆炸的那種。

可就這樣連自己都無法拯救的他,現在還傷害了另一個女孩。

周梓燁起身,若無其事:「叔,你是怎麼拿到我的房卡的?這家酒店也是我們家的企業嗎?」

周淙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來一句。

不說話,一雙鋒利的眼眸,盯著他。

周梓燁轉動手腕。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沒事兒。」

「就是連這種事情都被你了如指掌,我很尷尬。」

「左右你現在也不戴我爸的那塊手錶了,你也別管我了吧?」

「周梓燁。」

「我就是個生來的廢物,你把我培養成這樣真的難為你了——那些恩怨其實跟我真的沒有關係,你越是護著我我越有壓力越不舒服,真的——」

周梓燁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

只是以前,他心情好的時候,不這樣想。

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些話,放在曾經,他對周淙也也不敢說。

是那天新聞拍到的周淙也摘表的事情,給他的心態帶來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後來又碰到關井澤和蘇甜表白。

蘇甜主動親上來。

那一瞬他亂了。

還亂了不止一次。

周梓燁知道自己不是酒醉也不是衝動。

而是切切實實地,把那關係,多次、洞穿徹底。

以至於現在一團亂麻。他理不清。

周淙也:「我知道你理不清,所以過來幫你理。」

「第一步,先檢查身體,查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這不是管教。我也無權管教你的未來,你已成年。」

周梓燁茫然若失。

成年嗎。

年齡上是的。

可是那個黑暗的自己,早就像跌入了無邊的宇宙黑洞,永遠留在了沒成年的傷口裡。

如果這時候,可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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