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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望寧說了一大堆,又看向遲覓。
她假意露出慈祥的模樣,像是哄著她似的,「覓覓,你反正都和他和好了,你跟他說一聲,拉一拉我們安達對封家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
遲覓冷笑起來。
這樣的媽媽,在她眼裡真陌生。
「這幾年來,在你眼裡,我就是一根吸管嗎?通過我去吸別人的血?」
安望寧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吸血,他是你丈夫,是琳琳的爸爸!你是我女兒,我養你這麼大,你給人白睡嗎?!」
「住口——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遲覓的眼眶紅了,她沒想到,這麼難聽的話會從她嘴裡說出來。
安望寧也驚訝於,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還敢凶她。
下意識的,她對著遲覓抬起了手掌。
遲覓愕然,迅速退了幾步。
她臉色慘白,充滿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母親。
「你要打我?你是不是打過我?」
在她有記憶的十七年裡,媽媽從來都沒有對她動過手。
安望寧猶豫一瞬,咬牙把手放了下去。
「覓覓,你是要讓媽媽求你嗎……」
「你說老實話,這麼多年我虧待你了嗎?」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嫁了人之後,就不想管媽媽了?」
「媽媽只有你了,只有安達,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辦好!」
遲覓眼眶濕潤,終究沒有哭出來。
她有時候,就是那麼古怪,真到了傷心時,反而哭不出來。
遲覓低垂著頭,喃喃問:「媽媽,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安望寧卻只是用她不可理喻的神情看她,「你在說什麼?」
她苦笑起來,說:「我跟你說過了,我失憶了,只是你不信。」
安望寧一臉茫然,「什麼?」
遲覓苦澀非常,似是自言自語,「你以前就算凶我,都只是裝裝樣子,永遠不可能動手打我,爸爸更是連對我大聲說話都捨不得,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話一說完,她就吼了一句:「別提你爸。」
遲覓卻執著地問:「你和爸爸,到底為什麼離婚?」
安望寧的聲量又拔高了幾分,「我說了別提你爸!」
遲覓站著一動不動。
只見自己的媽媽,面容逐漸因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幾乎是吼著在說話,安望寧不去看她,一句接著一句。
「對你再好又有什麼用?都是假象而已!」
「男人有錢沒錢,最終都會變心。」
「到最後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和封詣尋結了婚,就抓住該抓住的機會!」
「你能給他白睡嗎?!」
「你是我的女兒,安達也會是你的安達。」
遲覓總覺得她生起氣來要對自己動手,下意識地又後退了半步。
她喃喃問媽媽:「爸爸他,他背叛你了嗎……」
一想到在她失去的這些記憶里,自己的親媽真的動手打過她,她整個人都在發冷。
看著她這副恐慌害怕的樣子,安望寧似是有些不忍。
然而,她眼中的冷冽與恨意還是超出了遲覓的想像。
「很多事情,你記不記得,都不重要,你要明白的是,你是我的女兒!是我一直努力賺錢,讓你衣食無憂!你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我的話,那以後都別叫我媽了!」
安望寧沒有動手打她,只是憤憤地說著。
撂下這番話之後,她就打開車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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