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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拿戒指給她,估計是為了明天的宴會。

他不像是那種喜歡拋頭露面的人。

但已經應了顧家的訂婚宴,總不能讓別人對他的婚姻關係說三道四。

封詣尋乾脆學起她來,拿著盒子就要丟進垃圾桶。

「覓覓不要,那丟了吧。」

遲覓又急急忙忙地去搶,「誒——誰准你亂丟的!」

她很容易就搶到了盒子,拿出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戒指在什麼也不會的二十七歲少婦手指上,剛剛好。

遲覓笑了,「還挺合適的。」

封詣尋說:「我母親給我們做的,貝萊昂總設計師限定款。」

遲覓覺得有些耳熟,「貝萊昂?」

他想起她忘了,簡單地告訴了她一遍。

「我母親是法國貝萊昂的老闆。」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也並沒有大肆宣揚過。

遲覓應了一聲,「哦……」

她低著頭,胡亂思索起來。

很久以前,她肯定不知道,他家裡比自己有錢。

但事情也未必就有那麼表面。

遲覓想起自己上回看到的他母親的照片,大約能猜到,封詣尋母親那邊,也是個很大的家庭。所以他不說,並不是真心要隱瞞什麼,只是他這種身份,說的難聽點,就是,哪裡都不會成為他的家。

封家不是他的家。

法國也不是他的家鄉。

正如遲覓回憶里的,十九歲的他,沉默陰鬱,靈魂孤獨且漂泊。

說起來,他變化還挺大的。

至少,性格越來越怪了。

封詣尋以為她還是不高興,湊過來抱她。

「昨天逗你玩的,別生氣覓覓。」

語氣有點像是在說,她這麼容易生氣,很不禁逗。

但比起以前某些時候,還是柔和許多。

遲覓想,自己可能是很好哄吧。

不好哄,又能怎麼辦呢,他們現在是鐵打的一家人。

她推開他,擺弄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假裝漫不經心,「你這是道歉嗎?」

封詣尋說:「與其說是道歉,倒不如說是懲罰。」

遲覓撇嘴,「什麼嘛……」

她滿不在乎的樣子,拿起他的手,給他套戒指。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嘴角就上揚了。

他的手還真好看,一節一節的,她的手與他相比,真是小巧玲瓏。

低頭看了一眼被她重新套上的婚戒,他說:「你不是問我,我們是不是在一起過?答案是,確實在一起過。那些事情,你不記得了,我說了也沒有意義,但是,在安達出事之前,你就把我甩了。」

遲覓有些心理準備,但聽到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臉色還是莫名複雜了起來。

「啊?」

沒有記憶的她,不知道自己該什麼反應,才能不影響現在的關係。

她低著腦袋,隱隱意識到,自己有在謹小慎微的,維持某種平衡。

封詣尋又說:「你那時候說的話,才是真的難聽。」

她像是有些慚愧,不敢正視他,「呃……」

十年輾轉,她曾經破壞過自己與他的連接。

可現在,這個男人,還在她身邊。

她之前總是怨他不長嘴,但如果提出分手的是她,誰會天天當著她的面,自揭傷疤呢?遲覓也會想,封詣尋會因為想讓她自責,而欺騙她,不過,她更多的,想要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遲覓,不會嫁給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更不會和不愛的人生兒育女。

那一天的記憶,足夠她確認這種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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