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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曦神色一緊,「覓覓,你少喝點!」

遲覓無所謂地說:「沒事兒,我剛聽人說,我酒量超好的。」

徐朝曦:「……」

接連兩杯紅酒下去,遲覓的臉就紅透了。

她其實不是那種會胡亂喝酒的人。

只在有非常信任的人陪著的時候,她才會喝多。

隨著酒勁上來,她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徐朝曦聽得半懂不懂的。

什麼塞納河、瑪格麗特尤瑟納爾、盧梭……

她沒完沒了地說她喜歡這個,喜歡那個,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

再喝一杯,遲覓就要起來去上洗手間。

徐朝曦只好扶著她起來,攙著她去洗手間,順手拿著她那個鑲鑽手提包。

七轉八拐,她才帶著她找到酒店的洗手間。

徐朝曦幾乎是守在門口等她出來的。

而這時候,遲覓越來越暈乎了。

她洗著手,差點一頭栽進洗手池。

還好,徐朝曦拉住了她。

也不知道是誰跟她說,她酒量很好的。

徐朝曦給她擦了擦手,架著她往外走。

遲覓抱著她,雙眼泛紅。

「曦曦,我好愛你!」

基本上清醒的徐朝曦應和著,「嗯,我也愛你,傻覓覓。」

遲覓傻笑著,對著她的臉說:「我們、一起去塞納河邊散步……」

徐朝曦雖然覺得聽起來還不錯,可她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塞納河。

轉過走廊拐角,空闊的過道中間,緩步走過來一道人影。

徐朝曦抬眸,看到封詣尋時,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她不是說有多怕他,而是他這個惹眼的長相,帶來的衝擊感總是撲面而來。

而且,這男人氣度拔群,眉眼像寒芒四放的冷兵器。什麼也不用做,簡單的抬腿,邁開步子,似乎都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封、封總……」

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遲覓會和他這種類型的男人結婚,但她其實很清楚,他這種條件,真正要問的是他和遲覓結婚,到底圖什麼?遲覓能被他圖的,說到底也只有她這個人。當然,作為好友,徐朝曦首先還是會替她的覓覓考慮。

如果覓覓不喜歡,他長成什麼樣,都沒有意義。

封詣尋淡淡開口:「徐小姐,我來吧。」

「呃……」

徐朝曦應著,鬆開遲覓。

下一秒,站不穩的封太太,就被他拉到了懷裡。

徐朝曦猶猶豫豫的,「那覓覓,我先走了……」

遲覓紅著臉,神志不清地喊:「曦曦,別走,我愛你!」

她衝著徐朝曦的方向,小手亂抓。

封詣尋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拽了回來,神色陰沉地問:「封太太,你給你老公剝過蝦嗎?」

動不動就愛愛愛,喜歡來喜歡去,她跟誰都可以是吧?

她對他怎麼沒幾個好臉色呢?

徐朝曦:「……」

這男人好像連她的醋也吃。

她還是走為上策。

遲覓不耐煩地癟嘴,拍打著要限制自己自由的男人。

幾個模模糊糊的睜眼,她竟然就看不到徐朝曦的身影了。

她張了張嘴,囫圇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更像是,某種情緒化的嗚咽。

封詣尋將她按在懷裡,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遲覓的手提包摔在了地上,被迫直視著他的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好獨特的色彩。

像是,一片荒蕪的北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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