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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個體貼入微的好父親,這個家就是幸福的家。

可男人,本身就是野心勃勃的生物。

什麼溫柔和藹的好父親,在別人眼裡——

他就是個吃軟飯的。

遲正余為了做好安望寧背後的男人,放棄了音樂夢想。

甚至,還放棄了擁有一個兒子。

一個沒有兒子的男人,還是個吃軟飯的男人。

能稱作是男人嗎?

遲正余過得很糾結。

滿腹愁苦的他,遇見了溫柔賢惠的羅彩萍。

從此,他就過上了兩個家的生活。

十幾年來,都是如此。

興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對遲覓一直都很寵愛。

因為他是個有負罪感的父親。

遲正余在保密工作方面,也一直很謹慎。

更何況,安望寧很忙,沒空疑神疑鬼。

直到羅因準備上大學的年紀,羅彩萍看著他的另一個女兒學業有成。

滿心期盼的都是,遲正余能想想辦法,送羅因出國留學。

遲正余費心費力地查詢著出國留學的相關資料,又一下子動了太多的錢。

終究,還是引起了安望寧的注意。

她只要一懷疑,順藤摸瓜一查,就查出了這檔子事。

安望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她從小家境優渥,又商場打拼這麼多年,性格強勢。

根本忍受不了這種背叛。

她查到了羅彩萍的聯繫方式,當即就打了電話過去。

然而,此時的羅彩萍正在沿著高速公路,送兒子去機場。

安望寧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吃她的用她的,還拿著她攢給女兒的錢去補貼小三。

氣憤交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羅彩萍出了車禍,車翻出了高速圍欄。

說到這裡時,遲覓的腦袋已經很疼了。

她只覺得自己呼吸很重。

吸進去的空氣,沉在肺里,像灌了鉛一樣。

羅因聳了聳肩,「不過我和我媽都沒什麼事。」

他還活著,他只是,沒了一條腿而已。

只是,再也沒上過大學了而已。

瞥見遲覓泛紅的眼眶,他強裝漫不經心的神色微微變了變。

羅因拿起蓋在自己腿上的薄毯子,遞給了她。

然後,朝著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遲覓捏著他遞過來的毯子一角,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花壇邊上。

她低著腦袋,手指因為頭痛,隱隱顫抖著,「謝、謝謝……」

一陣風掠過她的發梢,碧藍的天空中,厚雲飄了過去。

溫熱的太陽,曬了過來,直直地打在兩人身上。

羅因挪了挪輪椅的位置,靠近坐著的她。

他掀起自己腿上的毯子,略顯吃力地蓋在了她頭頂的灌木上。

正好,可以給她擋住陽光。

遲覓瑟縮著肩膀坐著,抬眸看著他。

這人看起來,忽然像是她哥哥。

她的頭疼,似乎好一些了。

羅因比劃了天上的陽光,又比劃了一下她的臉。

他說:「你這張臉呀,別曬壞了。」

遲覓看著他,喃喃著,「你的腿……」

羅因卻還是,輕描淡寫的,「要救出來,當場就截肢了。」

「你知道,我醒來時,想的是什麼嗎?」

「這就是天理,這就是命。」

「這是對我們一家的懲罰。」

做別人家的小三,拿別人的錢過日子。

難道是什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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