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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聿如果娶了白瑤,她這十年所堅持的信念、為他才壘築起來的堅強盔甲,必將轟然倒塌!

他是她的夢想,也是父母去世之後唯一支撐她勇敢向前的精神支柱。

女孩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般乾淨澄澈。

「以前我確實崇拜你,想了解化學、了解你……但現在,我覺得化學枯燥乏味,還是畫畫有意思,你知道嗎?陸之牧都答應給我當畫模了,脫光那種!」

沈知聿俊臉黑沉,咬牙切齒,「當我死了嗎?」

「哥哥當然希望我當一個不爭不鬧的金絲雀!親一下,就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那種傻白甜!」

沈知聿扯了扯唇, 「錯,哥哥不喜歡那種女孩。」

那種沒有爪的貓,他才沒興趣。

他喜歡姜枳這樣的,表面壞壞的,被馴服的時候,又軟又乖。

姜枳站起來,退後兩步,「哥哥永遠如此涼薄,永遠將利益放在第一位。」

沈知聿焦急地追上, 「以前是我看不透你,現在,我不會再丟下你!」

「說到底,也只是不會丟下!」

姜枳冷笑,語氣涼淡,「哥哥放心,出了這道門,我就忘了。」

沈知聿凝眉抿唇,「忘了什麼?」

姜枳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忘了剛才你是怎麼壓著我親、親得都快斷氣了。」

「…………」

小姑娘把銀行卡丟進他懷裡,笑得像個一小魔女,「搞了半天,哥哥是想包養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麼價,本公主賺錢的方法多著呢!」

「才不是!」

「提醒哥哥,剛才你母親大人可是親眼看見你壓著我親,她肯定不想這件事張揚出去吧?我回頭訛她個喜馬拉雅包,應該不成問題吧?」

「…………」

剛才還哼哼唧唧的咬了他兩口呢!

沒良心的小東西!翻臉無情!

等等,喜馬拉雅包?

-

姜枳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的道歉,「抱歉,陸同學。」

陸之牧定定看著她紅腫的唇瓣,臉色一沉,嘴唇囁嚅,「沈知聿果然表里不一,禽獸!」

姜枳臉蛋驟然爆紅。

「沒關係,反正本少爺也不潔。」陸之牧發泄似的鋸著牛排。

姜枳戲謔的問,「你小小年紀就這麼不挑食,辣手催花多少個?還記得嗎?」

「咳……」

陸之牧不自然地嗆住,剮她一眼,「那你呢?和沈知聿睡了嗎?」

姜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著少女特有的羞澀,「嗯,睡了,你可以錄音發給白瑤。」

陸之牧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眸底的情緒深暗不明。

綽號「夜場大王」的他,閱女無數,手下更是養幾千號「女兵」,當然能看透眼前的女生在撒謊。

她根本就沒有談戀愛的經驗,有的只是一腔熱血。

頭鐵的不行。

但往往也是這樣的女生,給出的感情既熱烈又純粹。

沈知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知道嗎?我有個朋友,她真的好喜歡你。」姜枳放下酒杯認真的說。

陸之牧為她繼了酒,笑得吊兒郎當,「好老套的告白方式,你本人喜歡我就直說,放過那個所謂的朋友。」

姜枳笑得嫣然, 「真的,她是我的室友,叫多多。」

陸之牧放酒瓶的動作微頓,倏然又笑,「表白三次的那個多多?我有印象……怎麼?你想用她試探我?」

「表白三次?」

陸之牧勾唇,打開與多多的對話框,遞到她面前,「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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