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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只聽「砰——!」一聲。

病房門被大力帶上,丁平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萬辭沉默地坐在床上,眼裡沒有悲傷,也沒有酸澀,仿佛這種事對於她來說根本構不成打擊。

但實際上,她心裡已經被割得千瘡百孔,血混著痛苦往深處流淌滴落,不為人所知。

忽的,她看向直愣愣呆在原地的江修臨,少年正盯著她,滿眼的複雜。

萬辭對上他的眼睛,想了一會兒,在一片寂靜中開口:「你覺得我很可憐是不是?」

江修臨連忙搖頭,剛剛懟人跟機關槍似的傢伙這會兒卻異常安靜。

直到晚上吃飯,江修臨也沒說過一句話,和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樣相差甚遠。

萬辭並未放在心上。

等洗漱完,病房熄燈後,兩人分別躺在各自的床上。

和鏡鰩鎮不同,縣裡的醫院更大更冷,外頭紅紅綠綠的夜色透過玻璃影射在窗簾上,同時伴隨的還有各種聲音。

江修臨聽見有人推著自行車走動,也聽到有計程車司機按著喇叭鳴笛接客。

病房外的喧囂沒有帶起裡面的靜默。

萬辭閉著眼,忽然聽到江修臨用低低的聲音說:「你當時不讓我還手,是不是計劃好了後面的結果。」

萬辭睜開了眼睛,瞳孔在夜裡清晰明亮。

她沒出聲,裝作沒聽到,繼續躺在床上。

江修臨知道她沒睡,繼續說:「你是故意讓周慶得逞,所以才帶我跑到有攝像頭的地方。」

萬辭一動也不動,安靜得仿佛睡著了。

江修臨也很難相信這個事實,可下午和丁平惠爭執的過程中,他忽然就明白了萬辭說的那句「治標不治本」是什麼意思了。

「你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你一直在等,逃跑的路線是一早就規劃清楚了的,攝像頭的位置也是踩過點的,你很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

江修臨側躺在床上,手掌枕在臉頰下,說:「萬辭,你就沒想過——」

話還沒說完,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同時,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擒住了他的脖子,江修臨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里!

萬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床,來到了他面前。

江修臨揮舞著剩下那隻完好的手,死命抓著萬辭的手腕,想要移開掙脫。

病房裡,除了窗外的點點燈光外,兩人休息的那片區域漆黑一片。

江修臨看不見萬辭臉上的表情,但他感到無比驚駭。

萬辭單腿跪上了他的床,以一個無法抗拒的姿勢壓制住了江修臨的身體,就那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江修臨臉憋得通紅,雙腿不住踢蹬,但身上有萬辭壓持,他無法動彈,只能張大了嘴竭力呼吸。

痛苦皺起的眉頭,因恐懼而睜大的眼睛,紅艷的雙唇,白淨整齊的牙齒,以及那條濕漉漉散發著熱氣的舌頭,這一切都被萬辭盡收眼底。

掙扎之下,江修臨抬起那條架著夾板的手臂去推萬辭,試圖喚起她的良知。

可萬辭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說地伸手,將他的手腕捏在掌心裡。

冰冷的力道慢慢加大,江修臨額頭青筋暴起。

他感覺骨頭又有裂開的趨勢。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江修臨眼前白光乍現,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萬辭終於放開了他。

新鮮的空氣重新灌進肺部,江修臨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兒,猛地大口呼吸,咳嗽不止。

萬辭還跪坐在他身上,冷漠陰森的聲音驟然自頭頂響起。

「太過聰明的下場,就是這樣,怕了嗎?」

這句話不僅證實了江修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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