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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個外賣，然後再一次打開了王者榮耀。

一進遊戲界面，明明不鳴正好在線，高成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手速飛快地邀請組隊，妹子沒有拒絕進了房間。

見妹子一來，他像是怕人家逃跑一般飛速點了「開始匹配」，這手速比他在遊戲裡按閃現逃跑的速度都快。

兩局結束，回到組隊房間，妹子遲遲沒有準備。

明明不鳴：不玩了

羽哥來嘍：妹子能不能加個微信？

明明不鳴：……

羽哥來嘍：帶帶我唄，我們單位組織了比賽，我得上場，不想丟人，求求了！

羽哥來嘍：就帶我幾天，幾天就行，我送你皮膚行不行？

還想再求兩句，那邊還真發來了一串微信號。

高成羽喜出望外，連忙道謝，心道：沒有哪個妹子能拒絕舔狗。一退遊戲他就去加人家微信了。

對面很快通過了自己的申請。

你羽哥：哈嘍妹子，明天六點可以一起玩兩把嗎？

：可以

你羽哥：[比心]

對面沒有再回，他也不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撩妹子是有技術的，剛認識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感，雖然他已經表現得很沒有邊界感了。

他順手點開了妹子的朋友圈，只見純黑色的背景下面是一條灰線。

應該不是我想得那樣吧，高成羽如是想。

吃完飯，他靜靜躺在沙發上仰望著客廳的大水晶吊燈，心裡突然那湧上了一陣空虛，彼時他似乎理解了那些網癮少年，可他哪是遊戲成癮，分明是舔狗成癮。

他搖了搖頭撥下了他唯一的女性好友——孫瞳的電話。

「瞳姐，忙呢嗎？」

「小羽啊，不忙，有事？」

「店裡見。」

孫瞳是他有一次在某個酒吧遇見的，那會這個姑娘喝多了，不免有心懷不軌的人對她升起了歹念，高成羽本來不想管的，但正好那個小酒吧是他朋友開的，難得出手相助了一下，就和這個姑娘認識了。

了解過才知道，孫瞳是一個出自書香門第的叛逆少女，當然現在她的年齡已經不能算少女了。

這個姑娘獨立自主又不服管束，面對家裡的逼婚，一氣之下直接跑了出來，後來就一個人窩在青城開了間小清吧，守著那點微薄的受益怡然自得。

她和高成羽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渴望自由，一個從小孤寂，他們二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見了面只能互相指責，不過算算他們認識很多年了，高成羽也樂意去照顧她的生意，順便聽她講講家裡的故事。

「你不是接了個節目？怎麼還有閒心來找我？」

高成羽坐在吧檯上，聽著舒緩的音樂，等著孫瞳親手調的酒：「我那節目還有一個月才錄，錄起來可就好久不能出來玩了，我得珍惜當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說真的小羽，這娛樂圈要不就別混了，我看你根本混不出什麼名堂。」

「我要是靠這個吃飯早就餓死了，你就別替我操心了，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三十好幾了不談戀愛不結婚。」

「哼，」孫瞳把調好的酒砸在他面前，「誰說我不談戀愛，網戀著呢。」

高成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聽著有些離譜，但……」

「但什麼？」

他意味不明地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聽起來值得借鑑。

……

接連三天，明明不鳴都很準時的晚上六點帶高成羽打兩把，不過也就兩把。

她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問什麼說什麼，絕不多說一句，高成羽倒是個話癆子，還是個不讓自己人吃虧的話癆子，只要遊戲裡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