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服役 (第2/5页)
,然后霸占了靠门的座位,为了记住新战友的相貌和姓名,方便建立良好的关系,免得叫错了名字、讨得两方尴尬。
五辆装甲车总共可以容纳六十人,还有宽裕的间隔。如果舍弃一些舒适度,挤下一百多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但这些冗余是为了给士兵装备钢甲留出行动空间,而不是无用的浪费设计,舒适只是额外的属性罢了。
李依依愉快地等了半个小时,等待着兴奋不已的战友们就座,终于能催促司机出发。和她同行的人都是大老爷们,看到她是个女孩子,没一个敢厚着脸皮打招呼。到头来,还得是她自己握拳敲胸、先来一阵自我介绍,人们才放松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各自的籍贯、姓名和外号特长,用军人特有的方式迅速熟悉彼此,打成一片。
她听口音就能知道大家是哪里的人。整整十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她的老乡。
他们大多是从东北和西南的战区调来的,抱怨自己运气不好,被抽签决定了命运,都希望被分到海军或空军去进修,不愿意在陆军受苦。只有一个从东南过来的男孩不以为意,说他船坐得多了,还没见过坦克装甲车有多厉害,在陆军待五年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李依依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书卷气太盛、行伍风太少,要是戴上眼镜,一点儿也不像在军营里训练了两年的士兵,分明是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参谋人员,稚气未脱。果然。只一问,连名字都是软绉绉的——
喻文仓,家在东南沿海的袅亭,父母常年出海捕鱼,家境殷实,从小在学校住宿...
李依依摆摆手,说又不是来谈婚论嫁,没必要谈论家底。她刚把人的脸羞得红扑扑的,又勾起胳膊,搂着文仓的肩膀,问出海捕鱼有多辛苦,能累到回不了家。那亲密的姿态,比文仓豪迈不知道多少,仿佛她是爷们,文仓才是婆娘。
要知道,男人最怕在气势上被人压过。文仓立刻昂首挺胸,挣脱了她的臂膀,说起出海的生活有多不容易。因为渔船一开动,来回就要花上数月的时间。他家的渔船要向东航行,直到商州的海域边缘,才能开始捕捞,然后满载而归。
他们正兴致勃勃地聊着,司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催促他们整装待发——目的地已经到达,全体列队。
刚下车,他们看到一座堡垒般的高塔屹立在眼前,散发着深灰色的冷光。看到这座新奇的建筑,他们差点忘了列队,幸好李依依大喊立正,才让大家重新集中注意力。
李依依带头整队,站在宽敞的演兵场中央,面对着那座高塔,思考着堆积如山的混凝土能够承受多少导弹而不倒。
见负责点名的教官尚未赶到,他们趁机嘟囔起这是在何处。四周是半塌的老房,爬满山虎和藤花,仿佛水泥石砖融入泥土,孕育着自然的生命。远处的高楼积满灰尘,与荒芜的光形成鲜明对比,宛如自然生成的奇观,非是人力所能建造。
荒废和生机、人工与自然交织在一起,将黑白缠绵至贯通,将光暗汇聚一体,创造出如梦似幻的景象。
正当他们沉浸其中时,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李依依抢先看向发声者,见那是手捧花名册的木灵。从木灵的服装气质来看,只怕是来清点人数的,想来该是他们的教官无误。
李依依听得出,木灵的朝晟语非常标准,带着小武被她欺负时的扭捏声色,哦不,只是标准的林海人口音而已。
点完名后,木灵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看到他们都是立正不动,哪怕蚊虫叮在鼻尖也不皱眉。木灵忍不住叉腰畅笑,笑得他们心头忐忑而不敢答话:
“都是哪里来的?别紧张,放松、放松,深呼吸——欢迎大家来到共治区,来,介绍介绍?”
由李依依带头,喻文仓结尾,所有人扯高嗓门,吼出贯彻穹顶的呐喊,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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