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预兆 (第2/4页)
感情生隙,陷入离婚的风波中。但说来也怪,他的妻子在最要紧的时刻扔下一封和解信,说要去外面散散心,等冷静后再回家协商离婚事宜。
办案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他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又找不到半条线索,尸体、血痕,统统无迹可寻。还是我仔细调查了他的行车路线,发现他定时在伯度河畔钓鱼,便叫人沿河撒网打捞,历经千辛万苦,才算拼凑出约摸百分之十五的人体组织碎片,基因鉴定与他的前妻完全吻合。
原来自他发现妻子出轨后,就已经预料到了离婚的结果。他筹谋一年,通过麻醉的方式迷晕妻子,再将其剁成碎块,用搅拌机打成肉酱,调成鱼饵扔到河里,几乎销毁了最关键的证据。
当我拷着他回到黑水时,他满脸不在乎地认罪伏法,承认自己技不如人,逊色一筹。他当时反问我,是遵纪守法、任离婚分割走他的财产好,还是违法乱纪、赌上他的性命宰了不忠的荡妇值?
你说,戴维,到底哪条才是我们该走的路?”
那双手在向戴维的斜方肌靠拢,且力度愈发沉重。但戴维貌似感觉不到对方的力量,依旧用不耐烦的语气回话:
“谢尔德,伏韦仑的黑帮假借慈善的名义向共治区走私紧缺商品,一路畅通无阻,哨卡边防悉数放行,肯定是有人从中包庇,兴许是个揪狐狸尾巴的好机会。”
谢尔德的手劲松缓了不少。他抓捏起戴维颈部的肌肉,当起了按摩师的职业来:
“揪尾巴?揪狐狸的尾巴?戴维,你的建议真是恰当。尽快整理好文书报告,我们会调集人手搜查证据。如果王庭的人甘当流氓歹徒的保护伞,确实是个有份量的新闻啊…”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这里面的水很深啊。根据线报反馈,这个帮派的能量颇大,足以当街枪战,追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戴维,你有何见解?”
“他们不仅躲在王庭的福荫下,还与中洲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能成为圣恩者而又不效忠于格威兰的中洲人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明白不过。他今天敢召这种人护卫左右,明天就敢撕掉慈善的皮囊,公然往共治区倒卖货物,给抛洒热血的战士们增添平叛的难度,对吧?”
谢德尔收回手,在戴维的颈部轻轻砸了两掌,语重心长地下了嘱咐:
“伏韦仑的事可以放一放了。戴维,听说你的前妻要结婚了?恭喜你甩脱了无底的拖油瓶,恢复自由人的身份啦。假如有法律援助的需求,我代你问问律师事务所的朋友,替你请位口碑不错的律师,能挽回些损失是一些,心动吗?”
“别了,谢尔德。和平分手是我能期望最佳结局了,别再为落幕的戏剧强行续写下一步了,弄不好狗尾续貂,害得我心烦意乱,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作补偿呢!”
“那再见,戴维。”
门锁解开,谢尔德告退。在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后,戴维摸着酸胀的颈部肌肉,释放出藏在毛囊里的冰冷汗珠。
在黑水的眼皮底下玩公事私办的把戏,随时有掉脑袋的风险。身为黑水探员的戴维·赫斯廷自然清楚其间门道,他毫不怀疑谢尔德会在他露出破绽的时候双手发力,一把拧断他的脖子,再批一条出差办公的通告,让他自此消失于人间,渺无音讯。
可惜谢尔德坐了太久办公室,只顾着摆上司的架子,竟然忘了试探口风时最重要的是打消对方的警惕心,下意识地反锁了门,功亏一篑。
戴维掏出手机,翻看起曾经与谢尔德的通话记录,不免露出自嘲的笑容。他借私人频道拨通露丝的电话,半分打趣半分严肃地问:
“嗨嗨,小露丝,脱离苦海的婚礼迫在眉睫了,可怜可怜你的好朋友,为保住他的薄面,请陪他去杀杀前任的威风,我保证他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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