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前菜 (第3/5页)

送了格威兰一座人肉宝塔的大统领都做不到吧?有这样的同族给自家站台,那瑟兰的王室成员何必闪烁其词,说东道西却不认账呢?

受大家围攻,文仓不甘示弱,直喊李依依给自己撑腰——

她的堂哥不是到极地旅游了么?发条消息问个真假,不难吧?

别人在这里吃肉谈天,李依依却是吞了小半桶酒,脸红成了瓜瓤。听文仓求自己帮忙撑腰,她也不废话,找准联络人就申请通话,开口便骂:

“三刀!在雪地里玩得爽吧?我问你,那个,你打雪仗了吗?那雪是硬的还是软的?砸头上疼不疼啊?”

“你喝酒了?军营里让喝酒吗?我给叔叔婶婶报信了啊!”

性子再野人出了再远的门,也怕爹娘来信唠叨。被堂哥一吓唬,她的酒醒了三分,立马狡辩刚刚是在说笑,只是受舍友所托,找堂哥求证那个视频的真伪而已。

听堂妹这么说,刘刕也不猜疑了,大方地保证视频没假,因为他就是在场的目击者之一。谁料到,他嘴里的实话却被堂妹的战友们当成是瞎吹嘘,害得堂妹在快活的起哄中憋紫了脸,连声谢谢也不道便断了通讯。

他不用到现场也晓得,堂妹指定是又发脾气了,无奈地哈了口气,感叹道:

“发啥神经呢?进了队伍火气还变大了?这以后能嫁得出去么?”

“咋地?家里有人当兵啊?”驾驶座上,徐哥叼着根没点火的烟,笑容可掬,“小兄弟,我可给你说啊,这当兵也要看地方,分到棕…中洲人的地盘啊,那趁早卷铺盖走人吧。那地儿老吓人了,吃人不吐骨头,待上三年,不疯也傻喽。”

“这话说的,有那么离谱吗?”

“有啊,我可有个亲戚认识个不走运的,被选到什么军团去共治区服兵役,哎呀反正,他就把心一横,给腿撅折了,安心留国内当个伙夫,算是应付过去了呗。”

刘刕很想说那不是伙夫是炊事员,但也不好伤了徐哥的面子。这些天的路程,要是没人家陪他唠嗑解闷,他早闷出内伤了。如今翻过天渊,目的地近在眼前,还较什么真呢?伤了和气,不好。

他正寻思着,雪地车忽然一甩,炫技似地靠在一块冰岩前。徐哥则是操起朝晟味儿的格威兰语,祝贺乘客们结束路程:

“到咯!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心心念念的凛风城,极地的娱乐中心冰堡,近在眼前!”

说完,徐哥点烟下车,对刘刕说回家乡话,催他快些收拾行李,别磨叽了。

下了车,刘刕才明白,横在车旁边的可不是什么冰岩,而是高达三十米的冰墙!这片冰墙一望无际,不知有多远多长,看构型,与格威兰的骑士电影里的城堡没什么两样。单从这一点看,所谓的冰堡名副其实,不愧为冰块所筑造的城池,宏伟壮观。

徐哥再三告诫他,进了冰堡后,想离开就要出示相关方面的批文了。他倒是不怕,来之前他做过功课,到时候想出去就找个科考队搭伙,说是采风就成。问明了登山的流程后,他搬下行李箱,收好徐哥坚持送给他作留念的雪镜,跟随大队忐忑地走过冰墙。

他惊讶了。

墙外是冰天雪地,墙内是闹市缤纷。仅仅是一墙之隔,温度便有天地之差。身上的防寒服捂得他燥热,脚上的靴子汗得他走路打滑。冰堡里的人无不是衣物单薄,多的是喝冰饮舔雪糕的游客,要是再来些蝉鸣跟栀子花香,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回了老家,钻进丽城广场的冷饮店消暑度夏。

看人家吃得清凉,他肚子里的馋虫也犯了瘾,勾得舌头都快给口水泡发了。他向接待人员讨了份地图,去预订好的旅馆洗了顿澡,换了冲锋衣和运动裤,沿着地图找吃饭的地方了。

闲逛的时候,他不忘欣赏城里的建筑。说来真叫人惊奇,单是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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