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镇压 (第2/5页)
妈妈!”
短促的寂静后,先祖用那星沙覆盖地面,将赛尔拍入其内,力度之大夸张到使权之木激颤,进而引起惊醒整座晨曦城的地震。
待余震消退,先祖持长剑入鞘,并俯视着被星沙吞没的赛尔,慈母似地微笑:
“现在是了,依凭。”
星沙比灰都的热蜡更压抑,沉重而窒息,无处施力。即使他如坠深渊、将要达到万劫不复的境界,他仍然告诉自己不能输、也不会输的理由…
不会输的原因,是必须赢。
在这个有神存在过的世界,在这个本源至上的星球,唯有赢、唯有无止尽地胜利,才能诞生改变一切的能力。
你醒悟了,孩子。
又是那无名的低语,今次,低语者似乎称心如意。
“胜负,有区别吗?”在灰都大学的生活区内,露丝看着自发集合于湖畔的学生,不忍的手终是抚上心头,“假如胜利的代价是他们的生命,后人绝不会原谅我们的纵容…”
“历史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历史,”戴维盯着钟楼的投影,等那影子越过代表中午十二点的道路线,“可胜利的不一定是君王,失败的也不一定是贼寇。”
露丝用双掌合十,下意识地祈祷:
“愿帝皇宽恕我们…”
“我们不需要谁来宽恕,我们只需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戴维是想这么讲的,但他的思想散为两支,一支从云而荡、一支随风飘扬,终是不忍剥夺露丝那忏悔的权力。他深知,人离不开忏悔,亦离不开自我安慰——
并非人人都是历史上的英雄豪杰,能用“此生无憾”为一生的罪行开脱,须知,人纵使能欺得过朋友、欺得过敌人、欺得过世间的所有人,也欺不过岁月与时间,欺不过时代与命运。
无用忏悔,忏悔无用,戴维所能说的,仅有那似笑非笑的一句:
“至少我们努力过,没有向命运低头。”
不愿向命运低头,就要和命运排布的敌人一较高低。黑水和海军,海军和陆军,王庭和百姓…拼到最后,究竟谁能赢?或许没有人能赢,因为永久的胜利者,必是时代的洪流矣。
集合的学生们开始行动了。他们的领导者是一名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学生,是纯正的格威兰人,有着地道的灰都口音:
“诸君!议员们答应了我们的请求,限海军三日内撤出灰都,我们该庆贺吗?
不!海军撤出的条件,是在公主乌塔维娅继位后,立刻逮捕曾效力于黑水的探员,以叛国、弑君罪处他们死刑!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戴维呢喃着。
其实,戴维用不着说这句话,因为学生们的口号更震天动地:
“无德,失理!”
“无德且失理,岂能当格威兰的储君?”那位领导者振臂一呼,赞许了同学们的正义,“而我们的另一位公主,风流成性的缇洁雅殿下,为笼络议员,同意在登基后通过新的提案,允许议员举荐任何人充当副手,且只要议员在退休之前主动离职,副手便自动继任议员的职位,你们赞成吗?”
“荒谬绝伦。”露丝谩骂道。
而学生们的回答更掷地有声:
“血统继承!狼子野心!”
“是的!诸君!”领导者扔掉演讲稿,激情洋溢地指向矗立于王宫方向的钟楼,慷慨中铺垫着一层失望,“我们是新时代的学子,我们不是贵族社会的奴隶!任何吹捧复古、妄图恢复古制者,皆是自甘退步而与时代脱节的保守派!我们不攻击王庭,我们所指责的,是那些打着王庭的旗号尸位素餐,即便受过伟大使者的警示仍贼心不死的蛇虫鼠蚁!”
能从学生们口中听到近日来搜集的情报,戴维和露丝皆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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