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开战 (第3/4页)
的?不可能,没这种可能。哪怕不是他消灭帝国的两大军团,圣者和圣徒也确实给他干掉。这朝晟人不可能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可剑与眼以及祈信之力带来的感觉不会出错…面前的敌人就是这般的——弱。
而竹仍对着钢棱的缺口目瞪口呆:
钢棱断了?怎、怎会?不可能啊。不对啊,绝对有问题,跑,快跑!不、不能?怎不能逃跑了?本源呢?自己的本源呢?本源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本源的感觉没了…不,与本源的感觉没了!被隔断了,被很近很近的东西隔断、阻止…
竹环顾竞技场,看着竞技场的光竖起毛发,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甚至感到尿意的胀痛要在下身喷涌,险些忍耐不住。
而他的慌张自然给已有头绪的圣痕捕捉到:
竞技场?竞技场吗?是帝皇的竞技场!是帝皇!是帝皇!帝皇的建筑削弱了他!甚至、甚至…甚至消除他的本源、废去他的力量!大胆吗?对,很大胆,可、可更是兴奋啊!没错,要印证猜测属实与否,就战吧!继续与这朝晟人战吧!
圣痕的剑锐利,速度更是锐利,锐到划破声音刺向无措的敌人。
在竹的眼里,那剑很快,却又很缓。
十年了,那种躲在粪坑的感觉、死亡的感觉重新涌入身体。死的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身体清醒,命令身体的主人拿回注意力。若还不去应对,那就只能去死。
他极快爆发灵能,猛蹬双腿侧身向左躲闪,鲜血却是猛喷,眼间流出难以置信的痛苦:不、不对,自己分明躲过利剑,可胸口依旧被划破,哪怕灵能也无法抵挡,身体在痛了。
而圣痕真正地发笑,了无重担地笑、果断释然地笑:
是灵能阻碍攻击,避免他分为两截。可以如此精准地操控灵能的,唯有觉醒祈信之力的圣恩者。惊慌是真的,疲软的躲避也是真的,他不能使用祈信之力、也就是他们朝晟人的本源。自己的祈信之力仍正常,他的本源却被禁止,唯一的可能便是帝皇的竞技场!帝皇那残余的神威!圣威!帝威!
圣痕举剑跪地朝天:“帝皇,从未对祢虔诚过的我,如今真正的皈依了。而今我有无与伦比的忠诚,我相信祢不是逝去的传说、不是信仰的符号,祢是真实存在的唯一帝皇!”
语毕,他飞身前冲,持剑向左划过。
拼命后退的竹识图与之远离,可锐利的痛感又出现,他分明避开那柄袭来的剑,左臂还是让锐利的锋芒割开,止不住地喷血:“哇啊!不、不要啊!不可能啊!葛、葛阿姨!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见划破他大臂的动脉,圣痕停止追击,运作祈信之力,令剑刃周围的空气浮现出肉眼可见的锋利之像,更自信昂首:“帝皇,大元帅,看着吧,下一击,我会把这折翼又无牙的巨龙…斩杀!”
而葛瑞昂的声音难得焦急:“调动你的本源!快!网显示你的本源仍在,仍是可以使用的!快!尝试!尝试调动本源!”
“我、我…去他妈的呀!”竹的心在狂跳,每根血管都在爆涨,转为赤红的身躯像是要炸裂开来,“回去,回去!身体!我是说身体!身体!你他妈的给我回去呀!”
吼出怒和怕的竹又喜又惊:沉寂的本源在苏醒,但不宏大,也不迅捷,非常少、非常慢,慢到像蜗牛爬玻璃!就跟没油的车只灌进两勺燃料相仿,纯粹于事无补啊!
可身体有反应,更在这本源的吞噬中重归完整,仿佛没遭遇任何伤害。但恢复身体的下一秒,竹却是头痛欲裂,疼得几乎立不定身。
见他险些给大脑的剧痛击倒,圣痕想起曾经的窘迫,仍用特罗伦的语言嘲笑着:“朝晟人,你听不懂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刚掌握祈信之力的新人。痛苦又无所适从的你,如今只会死在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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