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声挣扎 (第1/4页)
我叫晓妍,是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乡村女子,与这片土地的羁绊,如同命运编织的细密罗网,紧紧缠绕着我的一生。2023 年,本应是岁月静好、安然若素的时光,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彻底搅碎,我的生活从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家那片小小的菜地,与邻地相邻之处,仅有一道窄窄的田埂相隔,恰似命运随手划下的一道脆弱界限。年初之际,邻地的主人开始频繁地在靠近我家菜地的上方喷洒农药,那刺鼻的药雾弥漫在空气中,如同恶魔的气息,肆意蔓延。最初,我和家人并未过多留意,只以为是他的无心之失,然而,我们怎会料到,这竟是一场灭顶之灾的开端。
起初,身体只是隐隐有些不适,仿若有丝丝缕缕的阴霾悄然潜入。轻微的头疼,恰似细密的蛛丝在脑内轻轻缠绕,乏力之感也如影随形,每一寸肢体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稍作活动便觉疲惫不堪。我以为这不过是乡村生活的常态,或是季节更替带来的小毛病,毕竟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多年,身体偶尔的抗异似乎也不足为奇。
但,命运的恶意并未就此停歇。渐渐地,那不适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五脏六腑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灼烧,从胃部深处涌起的剧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沿着体内的脉络肆意奔腾,瞬间蔓延至整个腹部,心肝脾肺肾无一幸免,好似被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滚烫的岩浆;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夜晚,我蜷缩在床上,冷汗浸湿了被褥,却仍无法缓解那如影随形的剧痛,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独自忍受,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冰冷的窗棂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慰藉。
我的母亲,原本身体还算硬朗,在这病痛的折磨下,迅速地憔悴消瘦下去。她的咳嗽声日夜回荡在屋内,仿佛是死神敲响的倒计时钟声。我心急如焚,带着她先是奔赴村里的诊所。那简陋的诊所里,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医生只是草草地检查了一番,便判定为普通的肺部炎症,随意开了几副药,便将我们打发走了。望着那几包廉价的药物,我的心中满是疑虑和不安,但在这偏远的乡村,医生的话便是权威,我只能怀着一丝侥幸,带着母亲回到家中。
然而,药物并未带来丝毫的转机,母亲的病情愈发严重。无奈之下,我又带着她踏上了前往镇上医院的漫长路途。一路上,母亲在颠簸的车厢中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扯着我的心。在医院里,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检查,当那诊断书上“肺纤维化”四个冰冷的大字映入眼帘时,我的心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我颤抖着双手接过诊断书,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双眼,怎么也无法相信,命运为何如此残酷,为何要将这样的苦难降临在我们这个平凡的家庭。
看着病床上母亲那痛苦不堪的面容,还有同样被病痛折磨的其他家人,我心急如焚,却又感到无比的无助。我决定向村里寻求帮助,期望村委会能够为我们主持公道。那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村委会的大院,找到了村主任。他正坐在那间略显破旧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看到我进来,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我的出现打扰了他的清静。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将家中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他诉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哀求:“主任,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邻地打药,害我们全家都病了,我母亲都被诊断出这么严重的病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主任吐出一口烟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晓妍啊,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你说人家打药害了你们,你有啥证据吗?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就乱下定论吧。”
我愣住了,在这慌乱与痛苦之中,我哪里曾想到要去收集证据。我只是单纯地认为,事情如此明显,邻地喷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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