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第1/3页)

嫂嫂的臉色很難看。

男：&ldo;如果我把這件事鬧上法庭，陳玉鳳，有你受啊!&rdo;

女：&ldo;可是我們夫妻倆的心肝沒你這般毒，這次我們放過你，若有下回，瞧是誰吃不了兜著走?&rdo;

臨走時，那女的，又冷冷地拋下一句：&ldo;陳玉鳳，羅太太的鬼魂要我代問你一聲，還夠不夠膽接聽她的電話?&rdo;

那對李姓夫婦一走，嫂嫂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軟倒在地。她的神色很疲憊。一雙手緊緊地按著胸口，仿佛一顆心抽痛得厲害。她三番幾次要撐起身，都不成功。

當眼光與我接觸時，顫聲道：&ldo;浩敏，是幻覺吧?怎麼我也疑神疑鬼了?&rdo;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的當兒，門鈴再次響起。我也在抖著，害怕，說不出話來。

媽媽應門去，旋即又帶進一對男女。不是先前那李氏夫婦，這一對，比較年輕，男的很英俊，女的好嬌艷，儼然一對新人。

嫂嫂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那男的，已搶前一步，冷峻的神色，平板的語氣：&ldo;你就是陳玉鳳吧?&rdo;

嫂嫂的喉嚨仿佛被人扼緊，一張臉憋得紅里發紫，喘著粗氣說：&ldo;你們是誰?&rdo;

男：&ldo;我姓劉。&rdo;

女：&ldo;我是他太太。&rdo;

嫂嫂顫巍巍地撐起身，卻不料推翻了茶几，哐朗朗一陣響。

男：&ldo;陳玉鳳，昨天你打電話到我家來，恰巧我不在，並非有心躲你，現在我親自上門拜訪，有什麼話，你不妨當著我太太面前，明明白白攤開來講。&rdo;

嫂嫂：&ldo;我又不……認識你……我怎會……打電話……給你……呀……&rdo;

男：&ldo;你當真不認識我麼?&rdo;

嫂嫂大力搖頭。

男：&ldo;可是昨天你打電話到我家來，罵給我太太聽，說我是人渣，又什麼斯文敗類又什麼衣冠禽獸的，指我騙財騙色，還說今天就要召開記者會，怎麼?自己說的話，這麼快便忘記得一乾二淨了?&rdo;

女：&ldo;陳玉鳳，你說你為了我丈夫，總共墮過三次胎，還真瞧不出，你這種人，能夠生孩子!是了，你那十八歲黃花閨女的妹子呢?你那位表嫂呢?現在我丈夫站在這裡，你怎麼不叫她們出來?瞧到底是誰人面獸心?到底是誰會得到報應?&rdo;

嫂嫂渾身亂顫：&ldo;又是羅太太叫你們來的?&rdo;

男：&ldo;是。&rdo;

女：&ldo;羅太太昨晚上託夢給我們，她說她死得冤。&rdo;

嫂嫂指著我，尖叫：&ldo;害死羅太太的不是我，是她呀，是我小姑嚴浩敏!&rdo;

我心亂如麻，目眩膝軟，有口難言。

女：&ldo;且不管怎樣，羅太太的死，與你脫不了關係，不是你的惡作劇電話，她也不會遭遇車禍。&rdo;

男：&ldo;陳玉鳳，自作孽，不可恕，我們夫妻二人可以不追究你昨天的騷擾電話，但是羅太太要我轉告你，既然你這麼喜歡打電話消遣人家，她以後夜夜跟你煲電話粥呀。&rdo;說完，一陣風似的出門去了。

第四章

靜默兩分鐘之久，嫂嫂才發出那驚心動魄的狂叫。她東倒西歪地一路撲回房裡去，一聲聲狂叫著，眼神黯淡無光，面容更是像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