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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的眼睛，幾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配合著大濤說了說&ldo;是&rdo;&ldo;對&rdo;之類的話。過了一會兒，警察說可以了，然後把我們的電話和地址留了下來，說可能以後有事還要問我們。我點點頭，然後和大濤轉身離開公安局。

&ldo;你剛才跟警察說什麼了?&rdo;我問大濤。

&ldo;我就說是咱們無意中發現的。&rdo;

&ldo;那他沒問你……咱們倆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rdo;

&ldo;問了，我就如實回答啊，說偶然發現學校里有個人體結構圖，咱們倆就想到處找穴位。&rdo;

&ldo;你說了?!&rdo;

&ldo;肯定這樣說啊，要不怎麼說?你跟警察撒謊?你覺得你瞞得住他們麼?&rdo;

&ldo;你連樓上老太太的事也說了?&rdo;

&ldo;沒……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我怕牽扯到無辜。&rdo;

&ldo;無辜?你不是說人就是她殺的麼?&rdo;

&ldo;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rdo;大濤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再說話，看著大濤的表情，好像就在看著自己。我無意中低頭看了眼褲腿，那塊泥巴掌印還在那上面。

那天晚上我沒敢回自己的住處，大濤的女朋友剛好出差，我就去他那睡了。當晚一夜亂夢，腦子裡過電影一樣回放著白天的一幕幕，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感覺精疲力竭。

我和大濤很晚才起來，去水房洗漱完畢後，就準備去門診部上班。結果我倆剛走到樓下，大濤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個&ldo;你好&rdo;，然後又說了一連串的&ldo;好好好&rdo;，就掛掉電話。

我剛要問他，大濤就說：&ldo;是公安局的，要我們過去協助調查。&rdo;

我咽了口口水，雖然有些打怵，但看來又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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