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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但……但……&rdo;
&ldo;但什麼?&rdo;
&ldo;我……我……陪……你……去看你姐姐……&rdo;於是折返醫院。
才踏進病房,老遠,便看見兩位護士正把一張白色的床單由頭至腳罩在佩菁身上。那一霎間,我只感覺血管凍結了,像有一萬把利刃插進胸膛。我再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只硬化地呆立著,沒有情感,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我的世界,已在一剎那被擊得粉碎,而我自己,也早已碎成千千萬萬片了。
&ldo;不是說我姐姐傷勢無礙的嗎?&rdo;我聽到李佩芬在哭嚷。
&ldo;你姐姐的傷勢確實無礙,只是她很不妥就是了。&rdo;其中一個護士回答。
&ldo;怎麼不妥了?&rdo;
&ldo;她一直氣喘吁吁的,斷氣之前,做出痛苦的掙扎。我們趨前握住她的手,她說她看見了,我們一放手,她又抖得厲害,再握住她,她又說看見了,如此折騰有十分鐘,才斷氣的。&rdo;
我只感忽然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嘴巴只悽厲地慘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再也喊不出第二聲了。
佩菁死了!
佩菁也像潔兒一樣,死了!
我哭得聲嘶力竭地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這都不是真的,這不過是一場夢魘。
醒來後,佩菁仍然活生生、笑盈盈地重現在我眼前。
可佩菁的的確確是死了。
真的是噩夢,一場接一場的噩夢,不曾間斷。
潔兒死的時候,我歇斯底里。
到佩菁死的時候,我已狀似瘋癲。
我實實在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哭、不叫、不驚、不怕!
安婷折磨我,比直接掐死我還要令我痛苦。
第十一章
佩菁的死,對我來說是個重大的打擊,足足使我躺在醫院裡有兩個多月,是九龍醫院的精神病房。潔兒死時,我也曾經一蹶不振過,但是睡在姐姐的家裡,可不比現在,白色的壁、白色的病床,周遭是一張張比白紙還蒼白的臉孔,驚心動魄的白,絕望灰敗的白。
我天天接受心理、物理甚至電理治療。
那些所謂的心理醫生,天天換不同的人,重複那些單調得不能再單調的問話。
我天天吊鹽水,身子仍虛得手軟腳浮。
還有那所謂的電理治療,就是動輒便推我去電一電震一震的,我只覺得麻木。
我拒絕說話。
我拒絕溫情。
我拒絕探訪。
我只想靜靜地一個人蒙著被,由早上睡到夜晚,復又夜晚睡到天亮,最好睡死掉算了。
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包括醫生、護士、周遭的病人,還有我姐姐、姐夫一家人,以及李佩芬與會計公司的同事們。
兩個多月里,我在醫院裡,就是在睜眼、閉眼、睜眼、閉眼中度過,仿佛沒有再清醒過,而且胸中空靈、三魂七魄早已悠悠然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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