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第1/3页)

我結巴起來：&ldo;是……那個……早上……我親眼見到的……還跟他……打了個……招呼……&rdo;

&ldo;你說謊!&rdo;

&ldo;阿爸，我……我沒有……&rdo;

&ldo;那個早上，你幾點鐘看見阿武的?&rdo;

&ldo;我……記……一時記不起來……約莫……是……六……六點……或許更早……又或許……將近……七點……&rdo;

&ldo;據阿武的大伯娘說，阿武在天未亮就出門了，且在之前的半夜裡把竹筏拖了出去，如此推測，阿武是在一大清早五點鐘左右就撐著竹筏出海去的。&rdo;

&ldo;那麼，是我記錯了，我見到他時，該是……五點鐘左右……&rdo;

&ldo;興仔，那個時間，你猶在床上蒙頭大睡，我七點鐘和你師兄弟出門往鄰村設壇做功德的當兒，你都還沒起身呢!&rdo;

&ldo;阿爸，我……&rdo;

&ldo;你幹嗎要扯謊?這關乎人命呀!&rdo;

&ldo;我……我……&rdo;

&ldo;整個漁村的人沒有誰瞧見阿武出海，就偏你一人看見?興仔，這其中必有問題!&rdo;

&ldo;沒……沒有……呀……&rdo;

&ldo;知子莫若父，你的脾性我豈不了解嗎?你雖是第一次主持招魂法事，但我細心觀察了這些年，也知道你功力到了什麼程度，要不，又怎會放心讓你擔此重任?我不怕你把我的老招牌給砸了呀?&rdo;

&ldo;阿爸……&rdo;

&ldo;興仔，當你費盡唇舌要說服我讓你主持招回阿武之陰魂的法事時，我之所以考慮再三，遲疑一番才答應，也無非心下有絲懷疑，因這完全不像你的性格，況且你暗地裡把阿武家人及小慧湊合的款子給退了回去，堅持憑著阿武與你的交情絕對不收一分錢也要給他進行招魂法事，可在我跟前，卻是一分錢也沒少的把做法事的款子呈上，還說是阿武家人把這筆錢交到你手裡。&rdo;

&ldo;阿爸我……&rdo;

&ldo;興仔，這筆錢是你積存多年的老婆本是不?&rdo;

&ldo;我這樣做，也是因為……他們沒……沒什麼錢……阿武又是……我老友……幫他們……是應該的呀……&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