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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你們……&rdo;我左右扭頭驚慌地望向身邊的其他乘客,希望尋求到幫助。

車上有人在咬人!在吃人哪!!!

我真想大聲叫喊,可車上的乘客們要麼閉著眼打著噸,要麼兩眼無神地望著窗外移動的街景,個個都在隨著車的起伏前後左右地搖晃著。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在咬人?!

我再扭頭看胡茬男時,他似乎已經吃完了那隻耳朵。他發現了我!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露出白森森帶血的牙!我立即渾身一哆嗦,緊緊將公事包摟在了懷裡,隨時做好反抗的準備。他並沒向我進攻,而是扭過頭,滿是鮮血的嘴又繼續堵在了長發女耳朵位置的那個血窟窿上,仿佛在耳語一般。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他那是正在……他正在……

我胃裡一陣翻騰,直想吐。車一到站,我就瘋狂地擠下了車,弓著腰在路沿上乾咳著、大口喘著氣。

大白天公共汽車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我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但這的的確確不是在拍戲,它就活生生地發生在我眼皮底下!

我都快瘋了!這是什麼世道!

回到家,掏出鑰匙開門時,我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可能是我工作太疲勞,當時有點眼花看錯了,只是幻覺而已,要不怎麼可能面對那血淋淋的場面整車人都沒反應?怎麼可能有人吃人的事呢?那都是電視電影裡瞎扯的。

我倒了杯水,躺倒在沙發里,眯了一小會兒。然後翻看著擺在桌上這些天來塞滿郵箱的那些信件。照例都是些廣告之類的垃圾郵件。我正要匯攏來一把扯碎扔進字紙簍里,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有一張信封上赫然寫著我的名字。廣告信通常是不會有收件人姓名的。

我拿起來仔細一看,的的確確是我的名字‐‐馬蕭蕭。可奇怪的是,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既沒有收件人地址,也沒有寄信人地址,甚至連郵戳都沒有。

我很好奇地飛快打開信封,抽出的是一張便條似的紙。只見上面貼著幾行大概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字:

&ldo;斬碎胡茬男,姦殺長發女,得獎金一萬元。否則,罰!&rdo;

看完這幾行字,我立刻感到頭皮發麻,雙手發抖,便條信幾乎從我手裡晃飛出去。我愣了半晌,突然從沙發里蹦了起來,沖向房門,反鎖、插上門栓、用凳子頂上。然後牢牢關上窗,拉上窗簾!所有的煤氣閥門、衛生間熱水器水龍頭全被我死死擰緊,房間所有的燈全部關閉,電視機、音響的電源全拔掉!

我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像個受了驚嚇的老鼠警惕地四處張望貓的蹤跡。

是不是投錯地址了?還是誰在搞惡作劇?不可能、不可能!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在北京我一個朋友也沒有,生日也早過了。公司同事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住址!常年出差,鄰居我也不認識一個!房東半年才見一次,她也不可能無聊到這種地步。再說,誰也不可能知道胡茬男和長發女的事呀!

難道有人在跟蹤我、監視我?並且比我先到家?到底是誰留下的信?難道有鬼?!

我彈弓一樣跳起來,瘋狂地將所有的燈都打開,電視、音響全插上,音量扭到最大。

我最終還是理智了下來,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鬼。我拿著信,開門走了出去。我搬來這裡住了一年多,第一次鼓起勇氣敲響了鄰居的門。

半開的門裡探出來的是個五十來歲老太太的臉,我的突然造訪似乎打攪了她。在幽暗陰邪的廊燈下,她忿恨地望著我。我滿含歉意和恭敬地自我介紹一番後,提出讓她幫我個忙。我說我視力不好,眼鏡打碎了還沒來得及去配,想讓她幫著看看信上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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