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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計劃只好無果而終，暫時擱置。兩天之後，我獨自回到了n大，而安畫則陪著龍飛繼續在雪融村養病。

回到研究室，我首先給那家權威核心學術期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的論文不得不無限期延後，請他們不用再為我保留版面。

接電話的責任編輯聽完我的話後，立刻吃驚地問：&ldo;為什麼要撤版呀?你怎麼和鄭教授同時撤版了?我們還期待著，能看到你們在期刊上展開一場激烈的pk呢!&rdo;

&ldo;鄭教授?pk?什麼意思?&rdo;我詫異地反問。

責任編輯答道：&ldo;秦教授，真是太有趣了，上周你報選題的時候，鄭教授同時也報來了選題。你的選題是&l;人為干預的鄉野傳說，能否改變民間習俗&r;，而鄭教授的選題是&l;根深蒂固的鄉野傳說，能否影響人類的潛意識&r;。而更有趣的是，在你現在提出撤版的兩個小時之前，鄭教授也打來了電話，告知不用再替他留版面了……&rdo;

確實很有趣。

鄭教授的選題與我的選題很接近，但內容南轅北撤，甚至可以說幾乎完全對立。雖然我倆都研究鄉野傳說，私交也很不錯，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做這樣一個選題出來。

好奇之下，我給鄭教授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鄭教授就訕訕地對我說：&ldo;秦教授，安畫都跟你說了吧……這次我做得是很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我也是為了學術……你的學生安畫很不錯，對你忠心耿耿……&rdo;

他語無倫次地說完這幾句，然後又連續道了幾聲歉，便掛斷了電話。我握著聽筒愣了好半天，終於明白了鄭教授的言下之意。

他的選題是&ldo;根深蒂固的鄉野傳說，能否影響人類的潛意識&rdo;，而他又提到了安畫，再加上安畫在雪融村里自述做過的事，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研究計劃，成了鄭教授論文裡的素材。他買通安畫，讓她裝作受到《龍船調》民間傳說的影響，用刀割了龍飛的脖子，以此作為潛意識受到鄉野傳說影響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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