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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老闆急忙叫住我，&ldo;你別走，坐下，我認識肖揚。&rdo;

一聽他這樣說，我又坐了回去，我很想知道老闆到底要說什麼。

&ldo;是他嗎?&rdo;老闆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我面前。照片上肖揚穿著淺灰色的t恤，腳上趿拉著拖鞋，長長的碎發在風中飛揚。

我點點頭，老闆也點了點頭，然後說：&ldo;湯由，如果我告訴你肖揚早就死了，你相信嗎?&rdo;

我沒好氣地笑了一聲：&ldo;怎麼可能，我現在就能把他喊來讓你看看他死沒死。&rdo;

&ldo;是嗎?除了你見過他，還有誰?&rdo;

我說：&ldo;還有文靜，不信你去問她，前幾天我們一起吃的飯。&rdo;

老闆打了個電話，不一會文靜進來了。

&ldo;那天吃飯的時候你見到肖揚了?&rdo;老闆問她。

&ldo;我沒有，那天就我和湯由兩個人。&rdo;文靜矢口否認，聽到這麼說我肺都要氣炸了!

&ldo;你撒謊!你為什麼要撒謊，你討厭肖揚也用不著這樣!&rdo;

老闆從抽屜里又拿出來幾張照片遞給我，&ldo;湯由，你自己看。&rdo;

照片上肖揚倒在血泊里，面如死灰，渾身被紮成了馬蜂窩。老闆說：&ldo;肖揚早就死了，身中二十八刀。&rdo;

我把那沓照片狠狠地摔了過去：&ldo;你們都是騙子!&rdo;

第四章

晚上，我又做噩夢了，扭曲猙獰的色彩鋪天蓋地地把我掩埋，壓得我無法喘息。地在飛速地下陷，我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抓不到。隱隱約約中我聽見肖揚在喊我：&ldo;由由，別怕，那是夢，快醒醒。&rdo;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可就是醒不過來，肖揚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遙遠，最後消失了。

早上，肖揚像往常一樣為我做好了早餐，看著我吃。我知道自己的臉色差極了，他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ldo;由由，一切都會好的。&rdo;

到了公司，老闆又把我喊到了辦公室。說實話他說的一切我都不想聽，但我又不得不聽，誰讓他是我老闆。

老闆問：&ldo;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rdo;

我說：&ldo;是的。&rdo;

老闆嘆了口氣，&ldo;對不起，我和文靜不該那樣。&rdo;然後他遞給我兩片藥。&ldo;阿司匹林，治頭疼的。&rdo;

我接過來說了聲&ldo;謝謝&rdo;，扭頭向外走去。

老闆叫住了我，給我倒了杯水，說：&ldo;吃完再走。&rdo;

晚上下班時，肖揚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等我。我跑回家，肖揚還沒回來。我心不在焉地做了晚飯，在餐桌邊等他。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流逝，我一次次跑到窗邊往下看，又一次次失望地回來。到了晚上十點，肖揚仍然沒有回家，一種不祥的預感向我襲來，我穿上外套出去找他。

外面就像我第一次遇到肖揚的那晚一樣，冷清清的。我一面走一面喊著肖揚的名字，沿著去地鐵站的那條路來回走了三遍，沒有肖揚，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天空中飄著雪花，我走著走著哭了起來，我突然感覺肖揚不會回來了。

我回到家，和衣躺在床上，沒有開燈。過了很久很久，我的手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我嚇得大叫起來，裹著被子滾到了地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ldo;由由，你怎麼了?&rdo;

是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