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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一個很久以前的病人……&rdo;

&ldo;不要看，&rdo;她蓋起我的檔案夾，摟住我的脖子，&rdo;&ldo;我們來說說小話。&rdo;荷琳的神情看得出來很愉悅，但我卻感到怪異，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熱情的表現。而且她的用詞也很不像她平時會用的詞彙，什麼叫說說小話?

&ldo;你……&rdo;

&ldo;吶，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去公園散步啊。&rdo;荷琳此時像回到少女時代，我說錯了，荷琳連少女時代都不曾如此，但她現在為什麼會……

&ldo;好不好?&rdo;她打斷我的思緒，接著喊了我一句：&ldo;文禮醫生。&rdo;我跳了起來，把她摔倒在地，她……她……她叫我文禮醫生?

&ldo;你、剛才喊我什麼?&rdo;

&ldo;好痛喔，&rdo;她揉揉屁股，樣子委屈地嘟起嘴，&ldo;你摔痛人家了。&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我曾在很多病患的家屬口中聽過病患發作時的情形，卻沒有親身經歷過，當時我真的感到渾身發冷，就像突然有人把我推進一座冰冷的墳墓里去，我在內心深處拒絕相信荷琳已經不是她了。

但我卻無意識地輕輕喊出：&ldo;小光……?&rdo;

她抬起頭，一如以前地對著我笑，回應著：&ldo;嗯?&rdo;

&ldo;不對!&rdo;我腦中有個什麼東西忽然消失，我緊抓著她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她的身軀，&ldo;你不是小光!你是荷琳!快醒來!&rdo;

&ldo;好痛!好痛喔!&rdo;她掙扎著，並且抓傷我的手。&ldo;不要!&rdo;

&ldo;你是荷琳!你是荷琳!你是荷琳!&rdo;我簡直大叫，失去理智，我當時真的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害怕這一切不再回來，進而改變我的人生。

&ldo;不要!不要打我!&rdo;她畏縮著抬起手，遮掩自己，直嚷著：&ldo;不要打我，爸爸!&rdo;我錯愕地停止了動作，她為什麼叫我爸爸?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她哭著，把自己縮成一團，在紛亂的情緒之中，她昏了過去。

我不知如何是好，身為一個精神科醫生時，我可以輕易地分析病患的心理狀況，找出他們發病的原因，使他們的心理恢復到健康的狀態，但當時的我卻非常的驚慌失措，尤其我根本查不出為什麼荷琳怎麼會轉變成小光，這使我困惑，甚至不知所措，我想我的失控可以被理解。會客室里亮起了日光燈，綿綿陰雨轉成了傾盆大雨，更顯蒼涼陰森。

第七章

開慧法師問：&ldo;那你怎麼辦?&rdo;

&ldo;我一籌莫展，只能繼續我原先的調查，荷琳在那之後，每隔一天就會忽然變成了小光，我知道不能這樣下去，所以我把我所知道的情報告訴了警察，同時希望藉由警察的調查能夠得知小光的父親在哪，問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你查出來了嗎?&rdo;

&ldo;嗯，他就在這裡。&rdo;我有些諷刺地笑了，我居然被關在跟小光的爸爸同一所監獄裡，&ldo;他因為殺了自己的妻子而被關進這裡，很諷刺吧?我們竟然因為同一個理由而被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