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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絕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更不是歡喜的事情。
那天傍晚,我再次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次聲音變得略微清晰一些,但仍然無法分辨出是什麼聲音。再怎麼豎起耳多……就像半睡狀態下聽到的人的上門,像多人用低聲嗡嗡的聲音,像下水道里爬慢的蛆蟲爬動的聲音,像粘稠的工廠廢水蠕動著流下去的聲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並不是什麼好聽的聲音。
聲音是從房子周圍傳來的。有時從大門方向,有時從與鄰居相連的牆壁對面傳來,有時剛聽到聲音,瞬間又消失,難以捉摸。不過隨著時間的流失,那種聲音出現得越來越頻,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近。
那種聲音……就像包圍獵物,陸續縮小保衛圈的肉食動物一樣。那種聲音並沒有著急或瞬間撲過來,而是逐漸提高強度和頻率,向我家爬過來。
當那種聲音爬到院子裡時,我非常不安。
家裡人沒有一個聽到那種聲音。一想到只有我一個人在聽任何人都不能聽到的聲音,我更加害怕。也許您也有過那種感覺?大家都在看電視的大白天,只有我一個人睡午覺,突然被什麼東西壓迫的感覺。家人在一邊有說有笑,而我卻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能動的那種無力感和恐懼。聲音越接近,那種氣氛的濃度越來越加強。我明明知道毫無用途,但還是跟父母講了那種聲音的存在。
當然家人的反應是一致的。看來我們的孩子耳朵要好了。竟然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大家都這麼認為,沒有人在乎奇怪的聲音。
但是那種聲音確實存在的。那天晚上,我分明聽到了。家人都在看世界拳擊大賽,我雖然用不安的心情看著電視畫面,全身的神經全部集中在不知何時出現的奇怪聲音。那天比賽的是張正丘和一名日本先手,在張正丘的雨點般的拳頭攻擊下被打出血的日本選手眼睛浮腫,腿不斷變軟,而我的父母卻狂熱地為張正丘加油。
當然對變聾的我而言,眼前的一切就像無聲電影一樣。只是人一旦變聾,神經會變得更加敏銳,通過變得最敏銳的嗅覺感知到了從父母身上發出的動物般濃厚的攻擊性。
這時我聽到了有人從屋子門進來的聲音。回頭看,房門依然是關著的。聲音很快聽下來了。我望了半天門,又把視線移向了電視畫面。這次,聲音從天花板上偷偷地出現了。抬頭看天花板,聲音已經消失了。在家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拳擊比賽的時間裡,聲音反覆地越過房門出現,又偷偷地流走,從牆壁突然出現後又突然消失。
我確實聽到了聲音,而且感覺到那是一種不同於普通噪音的奇怪的聲音。把聲音叫&l;他們&r;……您也許會嘲笑我,但是&l;他們&r;確實令人聯想到群體活動的肉食動物。不知為什麼,非常令人不快,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帶有濃厚的攻擊氣氛,不想再次聽到。一聽到那種聲音,我就想尿褲子,正確地講是害怕。我不想聽,但捂住耳朵照樣能聽得到。他們就像活著的肉食動物群一樣,跨入了我家。
終於,他們進到了屋子裡。之後開始圍繞家人轉圈。他們來到我身邊,觀察了一會兒,有陸續依次圍繞爸爸、媽媽和奶奶的周圍。我動都不感動,感覺著他們的動靜。
&l;他們&r;開始圍繞奶奶的周圍轉圈,有時悄悄地出現在奶奶的背後,有時從奶奶的腰部經過。我悄悄地走進奶奶身邊,用悄悄話告訴奶奶這一情況,但是奶奶只是慈祥地撫摸我的頭而已。他們又經過了撫摸我的頭的奶奶的手腕部位。
第二天早晨,奶奶突然病到了。大家都認為是老年病,可是我知道是因為&l;他們&r;。奶奶的房間和我的房間之間只隔著一面牆,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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