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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傢伙們的不安感也跟血跡一樣無法從記憶中洗掉。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強迫自己想著外面發生的事情都是偶然;只是在醉酒時對偶然誇大解釋而已;只是因某種理由,出現了聽力神經的錯亂而已。我努力想抖掉不安感入睡,但是不安感就像爆炸之前的貓的頭部一樣,不斷膨脹,我的耳朵向外面的聲音完全打開了。幸好,連續兩個多小時輾轉反側時,並沒有感覺到傢伙們。聽著妻子發出的輕輕的鼾聲,我也慢慢睡著了。

大概過了凌晨五點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傢伙們在房門外面打轉的聲音。

我想立起身體,但無法動彈。只有聽覺神經活潑地感覺著門外的聲音。傢伙們成群地在門外打轉。我期盼著傢伙們在門外轉累了自動消失,而傢伙們卻向相反的方向移動。他們非常緩慢地,以讓人發瘋的慢速度,慢騰騰地通過房門,接近了我。乾脆一口氣撲向我,更好受一些。傢伙們在離我只有兩步遠的地方不停地打轉,好象在等待放棄反抗的獵物自動跳到他們當中。

我想叫醒妻子,可是只有幾英寸遠的我和妻子之間的距離讓我覺得好幾公里遠。我知道&l;他們&r;就是把那個男子推向死亡的元兇,現在要奪去我或妻子的生命。像那個男子一樣,因命運開的玩笑,我聽到了他們。

想到這裡,極度的恐懼感痛苦地向全身蔓延。

隨著恐懼,還產生了疑問,傢伙們盯上的會是誰呢?。我開始回憶男子跟我將過的故事,但找不到任何線索。可以肯定的是,傢伙們是為了啃噬生命,從地獄中跑出來的。我哀求著自己不是傢伙們的目標。處在這種狀況下,誰都會期望犧牲者不是自己,誰都會期望著自己能夠幸運地活下來。

然而他們始終沒有動,只是停留在離我幾英寸遠的周圍。

突然,妻子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好象是要去洗手間。這是絕好的機會,是能夠判斷傢伙們盯上的是我還是妻子的絕好的機會。妻子下床,向門走去。她的動作顯得那末緩慢,好像只有平時速度千分子一。我拼命祈禱,祈禱傢伙們跟著妻子離開房間,跟到洗手間啃噬妻子的生命,希望再也不要回來。但是傢伙們依然待在原地,他們盯上的是我。等到天亮時,傢伙們消失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想那只是夢境而已。

然而當夜幕再次降臨時,傢伙們又來到了我的身邊。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撲過來,而一直待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

我跟妻子說了事件的前前後後。妻子並沒有相信我的話。當然如果我是妻子,也不會相信的。妻子認為潛伏在我腦子裡的刺激轉換成了不安症,醫生也是同樣的看法。但是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知道,每到晚上離你幾步遠處打轉的傢伙們的存在是多麼恐懼,多麼讓人發瘋的事情。如果醫生們看到了在這種不安和恐懼中頭部爆炸而死亡的我,同樣會用&l;大腦過多電流&r;之類的結論為我的死打個句號。

住進這家精神病醫院後,傢伙們離我越來越近。那是幾乎沒有痕跡的細微的接近,但我能感覺到。傢伙們開始逼近我後,不安和恐怖情緒與日俱增。醫生把發作的我關進獨房,護士們給我打了鎮定劑,但都無法讓我鎮定。

由於對傢伙們的恐懼感達到頂點,不打鎮定劑,我根本不能入睡。正在這時,我的生命即將要被傢伙們啃噬時,一隻救援的手伸向了我。

&ldo;我知道您能活下去的方法&rdo;

女子在我耳邊說了悄悄話。接著小心地開車出發了。

現在我手裡還拿著驚恐中亂寫的筆記本。也許酩酊大醉的我在地下通道像屍體一樣亂滾時,女子偷看了我手中的筆記本。

對傢伙們的恐懼感達到頂點,不打鎮定劑無法入睡的某一天,我逃離了精神病醫院。就在為了給患者供應晚餐,打開所有病區門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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