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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老鼠一樣的人能夠在暗夜分辨出蔡香蟬的家門,他一定認識蔡香蟬。經過審訊,他終於供出來,他是寇連環團伙的一名小嘍囉,此次前來,就是打探蔡香蟬家是否有危險。
小嘍囉沒有手機,寇連環有手機。天亮後,我們讓這名老鼠在鄉鎮上給寇連環打電話,報告說蔡香蟬家平安無事,讓他們快點回來。
當天下午,沒有任何防備的寇連環,興沖沖地來到官莊村,沒想到落入了我們編織已久的羅網中。
儘管抓住了這名井下殺豬團伙的首領,但是,案件還遠遠沒有結束。
寇連環開始百般抵賴,不承認自己的犯罪行為,儘管有蔡香蟬的口供,但是,只要寇連環不開口,僅有蔡香蟬的口供是遠遠不夠的。何況,這是一個犯罪團伙,團伙成員的情況只有寇連環才掌握。蔡香蟬連其餘人的姓名都不知道。這個團伙成員之間互相稱呼老大、老二,以此類推。
至於那個小嘍囉,他是才加入團伙沒有多久的小毛賊,什麼都不知道。
寇連環從走進刑警隊開始,就打定主意不交代罪行,只要一問到殺豬的事情,他就緘默不語。
譚警官對寇連環進行了攻心戰術,他和寇連環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盯著寇連環看了足足有五分鐘,寇連環在那種兇狠的眼神下,心裡發毛,不斷地搓著手心裡的汗水。
譚警官用純正的陝西話說:&ldo;我們可以不問你,你的罪行我們全部掌握了,我們為什麼要從陝西來到山西,就是為了抓住你。&rdo;
寇連環聽到面前這個老警察說的是陝西老家的話,異常震驚,他低著頭,可能在想這個老警察不遠千里從陝西來到山西,也許真的就是為了抓住他。
譚警官說:&ldo;你們從陝西騙人家娃,把人家娃騙到了山西煤礦弄死了,然後向煤老闆索要賠償,你們一拿到錢,就趕緊騎著摩托溜,看到沒有啥情況,又找人家娃,又弄死人家娃。這幾年,你幹這事不是一件兩件。你這些罪行足夠槍斃了。&rdo;
寇連環聽著譚警官的話,身體顫抖,汗出如漿。
譚警官接著說:&ldo;你們找人家娃,一個是找憨子,一個是找十幾歲的碎娃,把人家娃弄死了,你們還貓哭耗子假慈悲,裝著是人家娃的親人,和老闆討價還價。你那些夥計都交代了,說是你帶頭的,不管你說不說,我們都知道,我們就按照他們交代的把你報上去。&rdo;
寇連環嚇壞了,他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ldo;我都說,我都說。&rdo;
寇連環並不知道,他的成員還沒有進入我們的視線。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的成員是不是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因為在抓住他之前,我們已經抓住了蔡香蟬和那隻老鼠一樣的小嘍囉。
譚警官曾經說過,審訊罪犯,就是打心理戰,看誰的神經更堅強。
井下殺豬的計劃天衣無縫,外界人怎麼能夠知道,而面前這個老警察說的和他們做過的一模一樣,寇連環就相信了譚警官的話,以為真的是同伴交代了。其實,那時候,這個殺人團伙的其他成員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寇連環供出了團伙里的其他成員,他們的姓名、電話、家庭地址,他全都說出來了。而且還交代了殺豬的經過,豬是哪裡人,怎麼認識的,等等。
犯罪分子都是這樣,只要知道自己落水了,就一定要把其他人也拉下水,我不好過,你也不能好過。他們就像老鼠一樣。如果抓住一隻老鼠,把黃豆放進它的屁股里,然後用線縫上,再放走。這隻老鼠回到洞中,因為屁股里的黃豆被浸泡發脹,老鼠痛苦不堪,就會變得瘋狂,把洞裡的其他老鼠也全部咬死。最後,這隻老鼠因為大便不出來,也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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