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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顧靈也很知趣，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

飯後她準備要走了。

因為溪墅離她住的地方很遠，她剛好要去趟一樓衛生間。

溪墅的衛生間，不用說，打掃得當然非常衛生。

一樓客衛因為常年沒有客人來，也很少使用，即便如此，傭人們也是每天上下午各一打掃，台盆上就連一點水漬都沒有，鋥光瓦亮的。

顧靈洗完手後，剛好發現擦手巾的盒子沒有放新的紙巾進去，大概也是這個洗手間真的平時沒有什麼人來。

所以她沒想那麼多，直接拉開台盆下面的一個抽屜——

她是去找紙巾的。

可卻在下一秒，手在那裡停住。

她愣了。

並不是發現了什麼成人私密的東西。

而是很簡單的、也不知道放在這裡多久了的，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一根……驗孕棒。

藍色的包裝，上面是醫藥公司的名字。是國外的醫藥公司，因此都是英文，一點也不顯，放在那裡一般人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顧靈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見過她的美國室友用過這個。

也是放在差不多的位置，因為那個時候她一個人在外鄉，不認識這是什麼，上網查了一下，然後她就臉紅了。

早知道西方人第一次性生活時間平均會比亞洲人更早一些，可是親眼看到，還是讓顧靈當時一陣羞澀。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在讀中學，同齡國內的學生，大概還在忙於高考。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她對這東西印象很深。

白枝收拾了那麼多、檢查了那麼多，唯獨忘了這個，還是被顧靈看到了。

那一秒顧靈最直接的反應就是——

白枝和周淙也，會做。

在國外交流客座教授分享東亞文化的周淙也，那麼冷酷喜怒不形於色，談起文論和商學都很深邃的，周博士，私底下生活里，也是個會有食慾也會有性欲的正常男人。

這一根驗孕棒，沒有像讓人看到套子那麼直接，可更讓人震撼。

因為，它看起來是那麼名正言順——生兒育女，意味著婚姻，意味著已婚，而不像套子那樣，停留在男歡女愛、即用即丟、快餐一樣的層面。

它代表著一個男人組建了家庭。

代表他為家庭負責。

瞬間想起他在商場裡屢次牽起白枝手的畫面。

還有剛才看女兒的表情。

他很克制，

可是撫摸女兒腦袋和小手那一下，還是讓人覺得……被溫柔到。

最後顧靈是很快就離開了。

她也沒多餘表現什麼說什麼，相反，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白枝當然也看出了她的不對。

而且是自從去了衛生間之後才出現的不對，

等顧靈離開的時候，白枝越想越奇怪，晚上還刻意去衛生間又看了一遍。

包括那個抽屜。

而當白枝拉開的時候，原本放在抽屜角落裡的那個驗孕棒，已經不見了……

所以白枝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怎麼回事呢，到底怎麼了。」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樓上。

而另一邊。

顧靈知道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表情不太自然，以白枝那麼細膩的七竅玲瓏心，肯定是發現了；要是她去廁所里再隨便看一眼發現那個驗孕棒，那自己就更百口莫辯了。

那驗孕棒放在那，看樣子也有段時間了。起碼這懷胎十月裏白枝不可能還用過這東西。所以說至少是一年以前了。

大概率是不記得。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顧靈當時情急之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