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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感覺身體騰空,溫幼慈嚇了一跳,無聲驚呼,被他抱至一旁抄寫佛經的書桌上,高跟鞋掉了一路。

桌子正對大開著的窗戶,冷得溫幼慈牙齒開始打架,只能不斷地蜷縮著身體保持溫度。

桌子上的紙筆被狂風颳得滿屋飄舞,木質筆架也被吹倒,只剩下一方硯台。

掃了眼留在原地的外套,傅景年脫下自己的披到她身上,又關緊了窗戶。

體溫逐漸回升,溫幼慈意識清醒不少,便又聽他道:「今晚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良久,溫幼慈顫著聲開口:「哪一件?」

傅景年習慣通過眼神判斷一個人的說話的真假,於是再次將她臉抬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不著急,我們一件件來。」

「先說最簡單的,為什麼要誣陷小川?」

視頻是否合成剪輯過很容易鑑別。

她無力地笑了笑:「我早說過,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傅景年眼神一凜。

的確如此,只是在那種情形下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說客套話,目的是立大方懂事的繼母人設。誰能想到她說的就是真話,只不過她為什麼要自己從樓上摔下去她就沒說了。

「看來你是不覺得自己有錯?」

雙手撐在桌子上,溫幼慈仰著頭看他,吐字艱難:「再來一次,我會做同樣的選擇。」

「你就那麼討厭小川?」

溫幼慈反問:「我憑什麼喜歡他?」

故意摔碎外婆給她的遺物,特意假摔陷害她溫幼慈想不出任何喜歡這個小侄子的理由。

「傅三爺有時間教訓我,還不如多管管你兒子」

「說不定,還有救」

「況且,」她嘲諷地笑了笑,「三爺看著也沒有很在意吧?」

「還是,你根本就知道那是傅川」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猜得一點沒錯。

既然視頻是方怡心放的,那麼傅川作為完美受害者的可信度也就直線下降。傅景年只是語氣重了點兒,小孩兒便認了罪。

事情真相很簡單,傅川不滿繼母,在方怡心慫恿下栽贓陷害,反被她將計就計。

出於自保,她似乎也沒有錯。

但在這件事上,傅景年與老太太立場相同。

無論如何,傅家整體的利益高於一切,顯然無論是傅川還是她都違背了這一準則。

區別在於傅川是個孩子,因為疏於管教缺乏辨別是非的能力,被人慫恿也是情有可原。而她卻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這樣的行為自然不被允許。

手忽然用力,溫幼慈下巴被捏得生疼,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啊」

「疼嗎?」傅景年手滑至她的頸側。

溫幼慈下意識想躲,卻被他禁錮在書桌上無處可逃。

「怎麼也不知道學乖點?」

眼看著他越靠越近,溫幼慈終是忍不住閉上了眼。

耳畔傳來幾聲輕笑,隨即感覺下巴被鬆開,只保留頸側的手。

溫幼慈復又睜眼,卻只是搖頭,用力道:「我這輩子也學不會。」

「是這樣嗎?」傅景年輕笑,「很好」

手從頸側滑至嘴唇,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平靜:「那要不你再解釋解釋剛才的事?」

眸光一閃,二人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透著反常的笑意,一瞬間讓溫幼慈神情恍惚,不禁晃了晃腦袋。

他又湊過來,盯著自己的眼睛一瞬,又貼到耳旁:「很像嗎?」

溫幼慈臉瞬間白了下來,牙齒打顫,全身顫抖不止,卻感覺他的手愈發用力,眼底的暗色讓人心驚。

方才還很鎮靜,現在反應卻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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