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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清水芙蓉,高贵清雅的气息,但那双黑眸却彰显着她的内敛与隐藏的狂妄自信,她只是很擅长的收在眸底之下而已。即使是被抬头,他依旧沉默不语,在他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你说,为什么要自生自灭?”她捏着的力道不断加重,几乎能听见咯咯作响的声音,而那安静无波的双眸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丝毫的愠怒。“你说,一个亲手杀死亲父母兄弟姐妹,被族人挑筋脉逐出家族的人,还有资格生活吗?”他叙述着,那语气平淡似乎不是他的事。
离漠的眼神晃了晃,扯扯带有一丝冷凝讽刺的嘴角,她的眼神更加逼迫急切,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淡薄。“为什么不可以?”她只是问道,坐在他的旁边,与他静静望着不堪泥泞的地面。
为什么不可以?少年的眼神被骇住了,他不由偏头看着她,那混沌的双眼终究是被拨开了些许清明,尤带着雨后空气的清新,丝丝清甜渗入人心。从来没有那样的说过他,他杀死至亲是罪无可恕,每个人都要他死,要他如狗般愧疚的苟且活过,但是没有人,对他这样的说,心弦不由被扣动了。但是,想到那个晚上,他的心猛地被一阵,唇边蔓延苦笑,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上,他是罪人,这是无法脱下的名,是他一生的枷锁。
第三四章 不做弱者
“背叛亲人的滋味如何?”离漠偏头斜睨着他,用他的语言举止,她差不多可以猜到他现在的心情。若他真的是丧心病狂杀死他的父母,那么他不应该悔恨,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那可能的原因就是,是他错杀父母或者是别人所设下的陷阱。而她,感觉他的感觉,她选择后者,也许少年此刻还未知道他掉下陷阱的事情。少年微扯嘴角,蒙上层阴鸷与无奈,即使不是他亲手杀死父母,可是父母却因他而死,那样温暖的笑容,那样严酷的面孔,那样天真的眼神,那样忠诚的誓言,恐怕都已经被自己亲手埋葬了。他听见心底破裂的声音,他听见全世界的人说他有罪,他听见心里澎湃的罪恨,一点一点的积压,一点一点的要将他窒息掉。
面对她这个陌生人,他竟然再次破例要将自己的事情倾吐出来,或许,是因为她身上与他相同的气息,让他在无形着依赖着她。终于,她听见他清越柔和略带悲哀的声音响起,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我的父母,出生在如水般安静的江南,虽然我父母做的是小本生意,可是父亲却是接管九大世家之一的清家族长,而母亲却是琴魔教的教主之女。”听到着,羽离漠眯起眼,脑里闪过一丝了然,原来,他就是十年前传言杀死清族长与琴圣女的男孩?背负着世人所谓弑父杀母、毒兄奸姐的罪名,背负被人唾骂的枷锁。
“我们一家本来是很快乐在一起生活的。每天清晨,我都可以看见母亲的笑容,在我练功累的时候,总会招呼着满头大汉的我,说‘娃儿,累了吧,娘煮点菊花差,喝口缓和下体力’,母亲总是用她开朗慈祥的笑容,安抚着我的心底的烦躁。在那时候,她总是喜欢揉我的头发,搂着我一起在树下乘凉,陪着我去看星星,在睡不着的时候,她会用软软柔和的声音唱着歌,那歌声真的好美好美。”少年说道,目光终于渗出了除了灰暗之外的爱恋以及柔情。离漠的心猛然被撞击一下,使她不由把头仰得高高的。
“父亲,总是会严厉的责罚我,当我练功不够认真的时候,顽皮溜出去的时候,他就会用鞭子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