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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的味道」指的應該是點來安神的薰香。飯店裡很多地方都用薰香,不同作用味道也有略微的差別,有的活血,有的助眠,多多少少都帶些催情的作用。南邦早已習慣了這味道,來飯店買樂子的客人更加不會在意,唯有霍今鴻「大驚小怪」,當回事似的反覆提及。
南邦偷眼瞧著對方的褲襠,略微羞澀地想他或許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否則何至於聞著點薰香就亢奮起來了呢?
霍今鴻已記不清自己是何時從澡堂出來的,當然也忘了關於香味的要求,以及剛進屋還沒沾床就嚷嚷著要喝醒酒湯。
半個鐘頭的夢仿佛只有一瞬,但這一瞬卻看過了相當漫長的時光。
那個只存在於過去和將來的冰冷的影子,反反覆覆出現在夢裡不肯正對自己的面孔,忽然從暗不見光的陰影里抬了起來。
他並沒有看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同誰說話,可那憂傷的目光和沙啞柔和的聲音透過虛空傳過來,分明是記憶中鮮活的模樣。
那不知是什麼地方,沒有花草,卻有股土壤的清香,這令他想起很久以前在兵營附近的河灘,他洗完澡跟哥哥一起坐在草地上晾腳……也或許不是那麼一回事,而是出於某些別的原因,他記不得了,總之是一段非常快樂而愜意的時光。
——後來為什麼就沒有了呢?
夢醒了。
霍今鴻坐在亮堂而潔淨的高檔西式客房內,花香猶在,那夢中的影子卻無論如何都見不著了。
「霍哥……」南邦見他面色潮紅神情恍惚,只道是剛從春夢中驚醒情潮未退,緊接著想起自己此行來的任務,既是窘迫又有些少年人的青澀:「您不必忍著,南邦在這就是為了伺候您的……」
霍今鴻回過神來與他對視一眼,低頭看見自己半隆起的褲襠,頓時耳根連著脖子一起紅了。
「不,不用……」
「霍哥,您不必拘謹。」
「沒,沒拘謹。」
「我來這金松飯店雖已有半年,但還從未單獨接待過客人。」
這是在講自己身子乾淨,叫他不要嫌棄,這點意思霍今鴻還是聽得懂的。
聽懂了就更加窘迫。
「我也是,是第一次來……呃………」
「嗯?」
「你自個兒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這怎麼行,您是七爺帶來的貴客。」
「哦對!喬七上哪兒去了?」
「七爺在樓上,不過應該已經歇下了……」
霍今鴻掀了毯子想要起身,然而小兄弟又未完全消停,尷尬間南邦欠身靠過來,嚇得他索性翻身下床朝房門口跑。
「我找他去!」
霍今鴻逃難似的穿過走廊往樓上跑,也不想找到喬七之後穿著這身澡堂子裡的衣服怎麼出飯店,不過經這麼一嚇,褲襠里那玩意兒倒是乖乖收回去了。
樓里人多音雜,他想分辨喬七的位置,卻聽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男女皆有,比起頭一天晚上在喬府聽的活春宮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敢聽得太過仔細,這裡不是就立馬換個方向,然而還是不可避免地羞昏了頭。
——我一定是太想念哥哥了,居然在這種地方夢見他!
走廊上碰見個經理模樣的人,問喬七在哪裡,對方叫他先回屋等著。霍今鴻哪裡等得了,無奈之下只能自己接著找,好不容易聽見熟悉的聲音,火急火燎悶頭衝進去,迎面只見一截雪白的腰肢背對自己顛簸起伏。
「……!」
「誰!?」
上下兩個赤身露體的男人,下面那個率先驚叫出聲,作勢要從床上爬起來,緊接著又被上面那個一把按回去。
「……幹什麼?」喬七緩緩側過臉來,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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