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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周五晚上八點,不見不散喲。】
一來二去,溫幼慈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以她對時晚的了解,自己的疑惑不會持續太久。
果然,才過了兩分鐘,時晚的遠洋電話就打了過來:「我跟你說,我實在憋不住了」
半小時下來,時晚說得口乾舌燥,溫幼慈也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去脈。
時晚與她是大學舍友。
當年她們宿舍四個人三個專業。時晚生物學,她植物學,還有兩個計算機的。
兩個計算機專業的女生彼此之間同專業又都是卷王,相互競爭看不順眼,又因為時晚是靠競賽特招進來的且十分躺平統一戰線看不起時晚。
她本來是個局外人,但時晚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每次被嘲諷就拿她出來擋槍,暗諷那兩位女同學自視過高還比不上她這小屁孩兒,她於是成了炮灰。
時晚本身挺聰明,但屬於不愛讀書的類型,裸分成績中上985,喜歡畫畫,本來走藝術路子也能上北華,但她的父母都是生物方面的教授,就想子承父業。被逼妥協的時晚十分不忿,大學期間抽菸酗酒泡吧無所不用其極,還把自己整出了抑鬱症,有一次差點從八樓的宿舍一躍而下被溫幼慈發現。
二人因為那次變故敞開心扉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之後時晚鼓足勇氣退學到國外重學設計,重啟人生。
也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時晚和同校的一位留學生同學創立了個人工作室,以私人定製的方式給別人做衣服。經營了幾年,她們的工作室在國外時裝圈已經小有名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位合伙人盜用時晚的設計參加設計大賽獲獎,然後把時晚踢出了工作室。
對方背景頗深,在外國也有不少人脈。所以工作室從註冊開始到後續的財務管理都由對方負責,時晚只負責設計和接待顧客,這也就導致了鬧矛盾時時晚輕易出局。
對方成為工作室唯一負責人,而她只是工作室的普通設計師,連帶著她之前熬夜畫的整本稿子也被對方奪走。
「我靠,你知道那賤人有多無恥嗎?搶我工作室也就算了,畢竟工作室能開起來確實有她一半功勞,但她搶我設計稿算怎麼回事兒?」
「她還找律師告我,要是我把設計稿帶走就是侵占工作室財產,要送我進局子,簡直不要臉!」
「賤人!」
隔著網線溫幼慈也能感受到她滔天的憤怒——
「有個有權有勢的男朋友了不起?一對b人,婊子配狗!」
又罵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感覺到累:「總之,我一定要讓這對賤人好看!」
「姐妹,你就是我在北城的大人脈,你可得幫我。衣服我都幫你選好了記得查收。」
「周五晚八點,觀渡,我們不見不散。」言罷一把掛斷電話。
「唉——」溫幼慈一臉懵。
觀渡怎麼又是這鬼地方?
心底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次該不會又要出事吧?!
第22章 舊友
周五,觀渡。
溫幼慈在路上遇到個算命攤,為了保險起見斥一百塊巨資買了個護身符才敢進場。
一進場就被眼尖的時晚瞧見:「這裡這裡!」
她頂著頭紅髮,在一身媲美歐美人的超絕冷白皮襯托下活像夜場裡的信號燈,溫幼慈想不注意都難。
穿過人群走過去,就被她拉著為大家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溫幼慈,比我小四歲,aka學院大道一枝花,北華准畢業博士。」
溫幼慈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
當然是因為尷尬,但也只能強忍著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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