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骢明的人,所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发现到你的实际情况……”
似乎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东方磊想,很多事他不出面是不行的。可是,一旦他出面了,有些情况也会变得更复杂而且……危险。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是足不出竹园的,只有在逢年过三大节时,如果他身子挺得住,他就会到主屋去和大伙儿一块儿过。但是他一向忍受不了那种气闷嘈杂的环境,总是早早便离开了。
所以他对家族中人的印象,仅是娘将对那些人的主观印象转述给他知道的而已,他无法据之以判断出将来可能会发生何种状况,除非他亲自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
而从娘的叙述里,似乎家族中除了二娘那边有野心之外,其他都很稳定,从没有出过任何状况或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可他总觉得不仅如此,一定还有些娘没注意到的地方。或者,该说是在娘掌握选择下任掌权人的权柄之时,任何人都会在娘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心与能力,而将所有的丑陋遮掩起来。
以前他未曾思考那么多,现在为了梦巧,他不得不考虑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到底该如何做最妥当?
湖石假山在一池清漪中浮起,一座弯转平桥由岸边伸向水中,再折入水中的岩洞里,只此一桥便占尽了湖石池上的风采,出人意外,不必踏上桥板,已勾起了岩洞中景色的悬念,已领略了夏季水洞中的清凉,加以山顶浓郁的常绿植物的配置,这就是竹园中的夏斋。
梦巧一向最喜欢夏斋的景致,而她双手皆可舞出一套复杂繁琐的剑法,可就是拨不来一根细细的琴弦,所以她总爱教东方磊在这儿弹琴给她听。爱看他修长优雅的十指在琴上轻拢慢捻,琴韵悠扬淡淡悠远,似行云若流水,音韵袅袅不绝如缕。
爱他专注沉醉的神情,蛊惑于他幽幽细诉的乐音,叹服他出神入化的琴技,每每听完之后,她总会发疯似的不断倾吐对他的深情爱慕,如痴似狂。
起初东方磊还真被她的花痴样给吓着了,可慢慢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她的坦直率真,继而舆她互诉衷情。
当东方磊告诉梦巧有意出园之后,她先是攒了半天眉,然后拉着他来到夏斋的则室里,开始教他流云十七擒。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妻子也会“一点”武功,难怪她单身一人出去逛都没出什么事。
流客十七擒是一套重技巧不重力道的擒拿手法,口诀简单但深奥难懂,可区区一套擒拿手法自然难不倒天资过人的东方磊,而且以他的特异禀赋更且能事半功倍。
两天后当他首次将整套手法缓慢但完整的施展出来后,发现妻子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啊,娘子。我哪个动作错了吗?”从圆了房之后,东方磊就喜欢娘子、娘子的叫。娘叫她梦巧,她的外公叫她巧巧,可惟有娘子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叫的,娘子……是他一个人的。
倏地眯起了双眼,“错了?对啊,你为什么不错一点?”梦巧很不高兴的说,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好,从头来一遍,这次你要错一点。”
“嗄?”他诧然以对。
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真不会做人哪!”梦巧受不了地说。“相公,你知道我这套手法学了多久吗?”
“一天?”想当然耳,他需要两天的话,她应该是一天就够了,有武功基础当然学起来比较快嘛。
她黑着脸摇摇头,一只手往上比一此。
“多一点?那……”东方磊犹豫一下。“三天?”
衣柚往下滑了开来,洁白如耦的手再往上挥了挥。
他蹙了蹙眉。“五……五天?”
她手臂用力地往上挥动。
呆了半晌,东方磊吞了口唾沫。“不会是……十天吧?”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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