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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心裡有事,就會睡得不踏實。到了下半夜,他頻繁醒了好幾次。
回去的機票是早上六點五十的,要不是上午還有一件推不開時間的要緊事,他昨晚就把機票改簽了。
四點,他徹底沒了困意。這個點,小姑娘肯定不會醒。
岑頌在閆嗔門口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擰開了門把。
看見床上的人抱著枕頭睡得正沉,他嘴角彎了彎。
閆嗔昨晚洗完澡後就換了一身兩件套的乳黃色睡衣。這會兒,她側躺著,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蜷著壓在懷裡的半截枕頭上。
寬鬆的睡褲被蹭到了膝蓋下一點,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得發光,可在熒黃的燈光下,那雙嫩白的小腳,白里透著熒熒粉色,看得人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
這點小貪小念,岑頌當然沒有刻意去忍著。
吻都吻過她了,摸一下她的小腳也不算過分。
但是怕擾著她美覺,岑頌也沒過分,溫熱的掌心覆上去,冰涼的腳背讓他眉心微蹙。
看了眼被踢到一旁的薄毯,他在心裡咕噥了一句不省心後,將毯子給她蓋到了身上。
小姑娘睡臉憨甜,想到昨晚吻她時一臉的嬌羞,岑頌眸色深了幾分。
目光落到她紅潤的唇上,心底剛散的那點貪念又被勾纏了出來。
他臉低下去,帶著又要好幾天見不到她的那份難捨,他把唇輕輕壓在她額鬢,停留了十幾秒的時間才緩緩直起腰。
沒能當面哄她,岑頌便給她留了一張字條,之後他去了二樓,簡單地沖了一個澡,再下樓,他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給她做了一個早餐。
儘管閆嗔醒的比平時要早很多,可到底還是沒能見到岑頌。
餐桌上擱著一個圓形金屬鐘罩,裡面放著岑頌給她做的三明治,旁邊還壓著一張紙條。
小氣包:
早上六點五十的飛機,見你睡得熟,就沒喊你。
三明治涼了也能吃,榨汁機里的橙子已經洗乾淨了,你自己操作一下,本來不用你動手,但早上太安靜,怕吵著你。
昨晚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不管是哪種原因,都是我的錯,回來負荊請罪,你要打要罵都行。
看見字條,給岑叔叔回個已閱。
白紙黑字,寫了一長段。閆嗔一字不落地看完,目光停留在他最後留的名字上。
龍飛鳳舞的【岑頌】二字,跟他的人一樣。
張揚不羈,卻又讓你一眼看不盡。
閆嗔沒有像他說的給他回簡訊。
畢竟他連她為什麼會生氣都不知道,那就等他回來怎麼個負荊請罪法再決定原不原諒他。
不過對他的氣性倒因為他留下的字條而消散了不少。
橙汁配三明治,還有昨天買的泡芙,閆嗔在吃掉前覺得顏色搭在一起很漂亮,就拍了照,去學校的路上,她心血來潮的,又把那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不過這次,她設置了部分人可見。
說是部分人,可她微信好友里,多數都是學校里的老師,所以她的那條朋友圈,加上岑頌也就五個人能看見。
剛走到行政樓下,于思凡從後面跑過來:「閆老師。」
閆嗔回頭見是她,笑了笑:「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早。」
于思凡撇了撇嘴:「知道早上我看見誰了嗎?」
閆嗔:「誰?」
「田老師,」于思凡神神秘秘的:「他問我,說你昨天發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我怕他多想,就說你只是路過。」
閆嗔笑了笑:「昨天那條朋友圈已經被我刪了。」
「刪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于思凡現在對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拘謹,她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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