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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樣東西江喁落是再熟悉不過，他頓時僵硬在了原地，腦子裡嗡地一片空白。

「我……」

江記漣站起身，接上他的話:「我什麼？你要說什麼？說你喜歡初肆嗎？還是說你瞞了我們這麼多年！」

咄咄逼人的氣勢，震懾的江喁落無法去想江記漣是如何發現這些東西的，他往後退了一步，驀然掀起眼帘直視江記漣，神色嚴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是，我是喜歡初肆，從小就喜歡。」

江記漣怔住了，她沒想到江喁落會說的這麼幹脆直白，嘆了口氣，良久開口:「你爸不在家，這幾天去檳城出差了。」

江喁落緊攥衣角，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江朗對初肆的偏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江喁落不敢知道，如果今天質問他的不是江記漣而是江朗，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客廳里萬籟都寂，只有落地窗上不斷滑過道道水痕，像斷線的珠子。

「小肆這孩子我了解，從小話就不多，」江記漣坐回沙發上，沉默許久終於開口，目光前置好似在回憶什麼，她又沖江喁落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來 。

江喁落乖乖坐在旁邊，聽她講話。

「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對你有種很不一樣的感情，」江記漣忽然望著江喁落，「那次告訴你失憶真相前一晚，小肆冒著雨來找過我，以為你在怪他當年不告而別所以裝作不認識，他求我勸勸你，讓你跟他說句話，我告訴他你當年出車禍的事。」

江記漣頓了頓，有些難以開口。

「這孩子一直強裝鎮定，其實我都看見他手心裡掐出了血，後來聊完天我以為他回去了，沒想到回房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他站在你陽台前的那棵花樹下面，在偷偷地哭，一直到後半夜，雨漸漸停了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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