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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打量人的視線很不禮貌,壓下視線,不再看了。

沈戾並不知道自己被打量了一番,他一直微低著頭,只餘光掃過男人喝酒時吞咽的喉結,垂眸,又灌了一杯酒。

這種場合沈戾一向是遊刃有餘的,不過他今天似乎有些意興闌珊,也不怎麼說話,不經意的時候,眼神會停在陸長亭身上。

很多人都在看陸長亭,各異的心思,只有沈戾,眼神平靜,又藏著點熱烈,江持風從來沒見過沈戾這麼認真的看一個人。

他覺得奇怪,但今天的主角是陸長亭,他脫身不得,也不好問些什麼,只能看著沈戾喝了幾杯以後就抽身出了包廂。

圍在陸長亭身邊的人沒少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家也越玩越開,包廂里充斥著酒精和菸草的味道,陸長亭把衣領扣子又解開了一顆,起身去洗手間。

包廂里也有洗手間,但他想出來透透氣,便出了包廂,跟著標示往洗手間走。

陸長亭許久沒這麼不節制的喝酒了,胃有些疼,喉嚨發燙,整個人像是才從酒罐子出來,渾身上下都是酒氣。

放了水,他站在洗手台前面,單手接了一捧冷水往臉上潑。

冷水潑了三四回,他才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抹了把臉,強撐著靠在牆邊,松垮的弓著背,捂著發疼的地方,緩解胃裡的不適感。

聽到腳步聲,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沽酒」的老闆,叫什麼來著……

沈戾叫了他一聲,很客氣的稱呼:「陸先生,你還好嗎?」

陸長亭站直身子,面無表情的硬撐:「我沒事。」

男人的臉上帶著醉酒的潮紅,襯衣領口大開,被水浸濕了一塊,原本用髮蠟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向後的頭髮也有幾縷微濕的散亂著,這幅模樣,怎麼看都不是沒事的樣子。

他說自己沒事,沈戾也沒再不識趣的多管閒事,進了洗手間,像是只是正好遇見,所以隨口的問了一句而已。

等沈戾離開,陸長亭才鬆了口氣,挺直的肩背放鬆下來,循著來路回到包廂里。

他坐下沒兩分鐘,就有好幾個服務生推開門,手裡端著蜂蜜柚子茶,擁擠的擺在放滿酒杯的茶几上。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喝到這個點,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了,有解酒的東西送來,就都不客氣的瓜分了。

包廂里不少人都是「沽酒」的熟客,卻都是頭一回有這種待遇。江持風嘀咕道:「『沽酒』的蜂蜜柚子茶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傅嘉樹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喝得很急:「正渴得要命,還是長敘體貼。」

「這可不是我點的。」陸長敘玩笑道,「誰點的算誰帳上啊。」

「老闆說這是送的。」陳可做了個請慢用的手勢,笑著應了一句。

蕭遙喝了一口,全是甜味,酸味幾乎嘗不到:「太甜了,沈老闆這是下血本啊,放了這麼多糖。」

包廂里一陣鬨笑聲,陸長亭端著蜂蜜柚子茶,想到了沈戾那句「你還好嗎」,神色恍惚。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微皺的眉頭慢慢鬆開,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又香又甜,溫熱的,喝到胃裡儘是暖意。

過了一點包廂里的人就陸陸續續的散了,半小時後包廂里就只剩下了一群原本就認識的熟人,推杯換盞,又熱鬧的喝了一輪。

喝得太多,包廂里一堆醉鬼,最後沈戾和服務員幫忙把人送到各家司機的車上,送了兩趟,再回到包廂,還剩下陸長敘和陸長亭兩兄弟。

沈戾把陸長敘交給兩個服務員扶著,自己扶著陸長亭,替他披上大衣,扶著他很慢的走在後面。

陸長亭醉得厲害,夜深了困意上頭,眼皮沉重,連睜開眼看看扶他的人是誰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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