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圆说,“我这个人叶公好龙,常在向往和惧怕间徘徊。他本想组队去长白山找野雪,我被去年的穿山风给吓着了,没敢去。他就取消计划,陪我到这儿来了。这儿的雪道真的很不错,可我没滑几遍就又心痒痒地想滑野雪。还想找两个最好的双板一起滑,选中了你们。别骗我,你这位师傅不像是业余队的。”
旁边蜀山说:“多尝试新的玩法挺有意思的,有人把马拉爬犁叫纯净水,雪道叫啤酒,野雪叫红酒,登山滑雪的度数最高,叫白酒,也就是说它是玩雪的最高境界。”
“对不起打断你一下,”圆圆说,“你在博客里好像是这么说的,说雪道是烟卷,野雪是鸦片,登山滑雪是海洛因。我觉得你的这个说法更到位。”
“堕落并违法的比喻。”邱实说,大笑。蜀山也难得地笑了。
“我观察过你们,技术上没问题。对你们来说勇气和信心最重要。”蜀山说。
这句话可有问题了,邱实肯定不会接受一个年龄比他小很多的人对他的滑雪技术甚至勇气和信心做居高临下的评价!
特别是,这个人还可能是他未来的情敌。
果然,邱实挠了挠脑袋,这是他烦躁的信号,说:“出发吧薛乾,明天可能就没有向高人学习的机会了。”
蜀山摇摇头说:“我哪是什么高人,互相学习嘛。”
我们要走的时候卢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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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二锅盔的野雪(1)
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原来她就在这里上班。
也许是因为她换了衣服,重逢的感觉很浓。
竟有放弃野雪,坐下来和她说话的念头。
我们要离开时卢芳说:“你们是要去滑野雪吧,我是本地人,想给你们提点建议。”
“说吧,我们正需要。”我抢着说。
圆圆盯着卢芳看。蜀山现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儿的树木很密,并不适合滑野雪。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更危险,那里有很多树桩。”
邱实说一切由蜀山做主。圆圆说话了:“谢谢您的关心,我们会注意的。”
“今天的视线也不好,明天或许……”卢芳盯住我,似乎觉得我是行动的决策人。
“明天就有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蜀山打断卢芳的话,“我们想在那上面画出第一道弧线。这是一种很自私很主观的游戏,风险性和不确定性是不可或缺的。嗬,有机会你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他不应该在一个女服务员面前说得这么转,我想。
蜀山说话时圆圆从来都专注地盯着他看,这女孩对蜀山肯定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卢芳不想放弃,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最后又说了一句:“缆车站的人也会阻止你们的。”
我向她摆了摆手说:“没事,放心吧,他们都是行家。”
外面的雪停了,天还阴着。我们向后山走,并没有人阻止。
“薛乾!”卢芳在后面喊。我回过头,见她站在风车餐吧的门前,怀里抱着一副雪板。她向我招手,示意我回去。
“去吧,我们等你。”圆圆说。
我不知道卢芳要干什么。
“唉,看来只有你不是行家。”她指了指我的雪板说。她穿着单薄的工作服。
“换这副板吧,我们经理的。他常滑野雪。”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小时。本能地想推辞,说:“这板太新了,给人家划了磕了不好。不用了,我这板可以。”
内心最隐秘的部位这样想——我们四个人当中最起码我和邱实用的都是普通雪板,她为什么单单喊回了我呢?这样想着,脚下的雪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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