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的困扰——”
“我上台北后带回家的朋友,你是第一个。”她的话,莫名地让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即便她说动情是她自己的事,他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
“我明白,就是朋——咦!朋友?”杏眸瞠大,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说,我们是朋友?”她没听错吧?
几乎是狂喜的愉悦表情,就算夜晚视线再怎么不佳,也难以掩藏。
尤其,当她喜悦的声音中掺杂一丝哽咽——
“你说,我们、是朋友?”他不再纯粹把她当作上司看待,而是更进一步的朋友了吗?他是真的认同她,而愿意当她是朋友了吗?
“施——”这时再叫她“施检”的话未免太矫情。“逸伦。”
“啊?!”路灯映照的光圈外,娇小的身影明显颤抖了下。“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语调中的哽咽及激动,意味着对方重视自己的程度;认知到这一点,姜靖翔说没有被感动是骗人的,但不表示他会因此回报以同样的感情。
从刚认识到现在,她的努力、她的改变,他全都看在眼里,只是——
照顾妹妹、通过司法官考试,是他目前最关切的两件事,私人的感情问题反倒不是那么重要。
但当姜靖翔看见朝自己走来的施逸伦眼眶噙泪,却还笑着与他对视时——心湖,莫名地动摇,荡漾起圈圈涟漪,是惊讶,也有不舍。
她可以将这视为更进一步的发展吧?施逸伦暗付。
从同事到如今变成朋友,他刚刚甚至还喊了她的名字——她可以抱着期望,假想日后有一天他会接受她,从朋友关系再更进一步变成情人吗?
她激动地想问,又怯懦地咽回喉咙里。
感觉到自己眼眶湿热,她死命瞠眼,就怕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下来。
但姜靖翔下一秒的动作辜负了她的苦心。
“还有什么好哭的,傻瓜。”轻轻的,他以对妹妹说话的方式这么说。
明明小了她两岁,却在任何事情上都比自己来得成熟稳重……
“啪!”第一滴泪,恰恰巧就落在姜靖翔朝她伸来的手背上。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终至成串。
如果先前对于自己的感情还有丝毫迷惘困惑,那么现在,一切都明朗了。
她喜欢他、爱上他,所以当他主动接近她、碰触她,她才会激动得浑身发抖。
情感在剎那间的波动,是会让人热泪盈眶的——
活到二十九岁,她终于了解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叩叩。敲门声两响,姜靖翔朝里头喊了声:
“施检,是我。”
在地检署,他还是谨守上下属关系,以免惹来署内无聊人士的非议。
他是不在乎,但不能不为朋友着想。
“……”门里的回应穿过门板,形成模糊的咕哝。
“逸伦,是我,靖翔。”
“唔嗯啧唔……”
“逸伦?”里头发生什么事了吗?久候未得回应的姜靖翔心生疑问。
虽然说没有人胆敢进地检署来为非作歹,但……
“我要进去了。”
“嗤哼不——”
磅!里头的人话未说完,姜靖翔已经开门进入,先是惊讶于门没反锁,紧接着,视线落在面对自己的椅背。
“逸伦?”试探地唤了一声,高背椅上的人举手表示听见了。
再进一步问:“你没事吧?”
高举的纤手比出“OK”的手势回答。
“我刚敲门,你没听见吗?”
“嗯嗯。”两声闷哼。
“为什么你没有——”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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